“繆天語出事了。”

姚小貝掛了電話慌慌張張的穿了身運動裝。抓起自已的警官證就出了臥室。

她並沒有通知局裡的同事,因為她怕繆天語再進去恐怕真要在裡面過年了。

再者,自已讓老爸託關係去當個警察雖然只是圖一時好玩,但好歹也是個正兒八經的人民警察,哪一次犯罪分子見到她不是撒腿就跑?

走到樓下,保姆楊阿姨已經在準備早餐,見姚小貝這麼早就下樓來隨口問道:“貝貝,你這幾天不是休息嗎?起這麼早去哪兒啊?你不吃飯啦?”

“不吃了楊阿姨,有事兒。”

姚小貝頭也不回小跑著出了門,隨後開著車就出了院子。

“這孩子,啥時候有過這麼正經的事兒。”

楊阿姨小聲嘀咕著道。

去南灣礦廠的土路上,GL8顛簸著帶起大片的塵土,繆天語只覺得自已胃裡已經翻江倒海。

早晨8點多,此時天已大亮。繆天語被兩個壯漢拖下了車。

“哇……嘔……”

繆天語翻腸倒肚的把吃的東西吐了個乾乾淨淨。

“操,真他媽噁心。”

看著吐得昏天黑地的繆天語,光頭全哥捂了捂嘴,他感覺自已都快要吐了。

“趕緊把他拉上來,四爺快到了。”

眼前是棟框架結構的三層小樓,面積不大,內外牆都已經沒了,應該是當初在礦場上班的員工宿舍。

繆天語被架上了三樓,幾人把他結結實實的捆在了中間一根柱子上。

不一會兒,樓下傳來汽車的引擎聲由遠而近。

樓下的光頭把煙往地上一扔用腳踩了踩,上前將車門拉開:“四爺,人在上邊兒,就等您了。”

“嗯,辛苦了,大全兒,晚上帶弟兄們放鬆放鬆,一個多月了總算把這小子給找出來了。”

說著從包裡拿出兩沓錢遞給了光頭,光頭畢恭畢敬的接過錢堆起臉上的橫肉笑道:“不辛苦不辛苦,抓到這小子也是運氣,下面一兄弟早上在一早餐店碰巧給認了出來。”

“行了,一起上去吧,我看看這小子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敢坑到老子頭來了。”

光頭跟著四爺一起上到了三樓,繆天語看到四爺的第一眼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堯敬滔,人稱四爺。

這貨在青原的道上可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繆天語怎麼也想不到這夥人嘴裡的四爺竟然會是堯敬滔。

他發誓絕對沒有得罪過這個人。

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

在青原,不能見光的東西幾乎都得透過四爺,誰要是沒經過他的同意哪怕開個小小的賭場那都得折條腿。

“四爺您好四爺!四爺,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是,肯定有誤會。”

繆天語確實是害怕了,堯敬滔下手有多黑他聽說過不少。

“四爺您的名號誰不知道啊,就是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您啊您說是不是?這指定有什麼誤會。”

堯敬滔走到繆天語近前,仔細的觀察著他,看得繆天語渾身起雞皮疙瘩。

“哼哼,膽兒挺肥啊。”

光頭走上前來又把手機掏出來劃了幾下,將螢幕對準繆天語。

“小子,仔細看看,認識嗎?”

堯敬滔盯著繆天語冷聲問道,繆天語不敢與堯敬滔對視。

那眼神太可怕。

繆天語仔細看了看手機,螢幕裡是一個穿著十分華麗的年輕女人,但是滿臉的膿瘡,雖然看不出原本的容貌,卻能看出這個女人肯定很漂亮。

繆天語微微搖了搖頭:“不……”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