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醉輕彈出白玉蘭花枝,雙手向前環圍,掌中爆發出肉眼可見的氣息流轉包裹住花枝。

“花刃”

“散”

花間醉輕喝出聲,只見白玉蘭花瓣應聲四散,一片片變換著形態,似刀尖、似劍芒,看上去鋒利無比。

天無道只是冷哼了一聲,舉起玉簫的手微微發力,一道淡綠色的氣息從玉簫中射出。

嘭—

一聲輕響,花間醉還未作起攻勢便被彈飛到數米開外。

高手間的對決便是如此,毫釐的差距對戰時便差之千里。

花間醉自然是不服輸,他揮動著雙手將一道道氣息灌注其中,白色花瓣嗡嗡作響,似是鋼刀銅劍一般閃動著絲絲寒芒。

天無道抽回抬起的手,但玉簫卻停留在了空中。

“起”

隨著天無道話音的落下,玉簫直直豎起,渾身散發著綠芒,末端的袖珍金劍脫落,浮於玉簫前。

天無道單手發力,玉簫傳出悠悠的怪異旋律,袖珍金劍隨之嗡的一聲響。

一劍瞬間化為九劍,劍身金光乍現。

白光和金光極速衝出,只是一個碰撞之後,白玉蘭花瓣便被擊得粉碎。

九道金光未作停留,直直射向花間醉。

花間醉化作殘影不停躲閃,他揮動輕袖一次次擊退金劍,九柄袖珍金劍卻是緊追不捨,逼得他狼狽敗退。

噗—

花間醉終究是無招架之力,左胸被一柄金劍洞穿。

花間醉從夜空跌落,左胸處一點猩紅漸漸浸透白色輕袍,傷口並算不大,卻差點傷及心臟。

九柄金劍絲毫沒有沒作停留,奔著花間醉面門直射而來。

花間醉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臨近,他並未有一絲的恐懼,眼中只是透著不甘。

那個冰冷的寒洞中,躺著一位可人的女子,眉清目秀的臉龐結著一層淡淡的冰霜。

女人臉上帶著一絲微笑,眼角卻掛著一顆凝結的淚珠。

“楚楚…”

花間醉抿嘴微微一笑,他緩緩閉上了眼。

金劍直射而下,臨近之時草叢中唰地飛出一把巨大的黑色鐵扇,鐵扇遮於花間醉面門之上呼呼快速旋轉。

一串噹噹聲響,飛射而來的金劍被鐵扇一一彈開,隨後再次飛回草叢之中。

一人多高的草叢微微晃動,片刻後走出一個蓬頭遮面的男人,他右手提扇,左手拎著一隻巨大的酒葫蘆,晃晃悠悠朝眾人走來。

“老酒鬼?你湊什麼熱鬧。”

男人上前攙起花間醉,滿臉醉意的含糊道:“花老弟,沒什麼大礙吧?”

花間醉起身捂了捂傷口:“多謝樊通兄搭救,一點小傷,不礙事。”

“嗯~那就好。”

樊通輕輕拍了拍花間醉肩膀。

“我說無道兄弟,你明知道花老弟遜你一籌,幹什麼非要痛下殺手呢。”

“關你屁事,沒事一邊喝你的酒去,別多管閒事。”

樊通晃了晃手中巨大的葫蘆,醉眼朦朧的晃了晃腦袋。

“哎~不對不對,無道兄弟,你這話可說得不對,你知道我這葫蘆裡裝的什麼酒嗎?”

樊通舉起葫蘆搖了搖,一臉醉笑的看著葫蘆,一副愛意滿滿的表情。

“我跟你說啊,這裡面裝的,就是花老弟釀的百花酒,真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的好東西啊。”

“所以說,你不能殺他,你要是殺了他,我上哪喝百花酒去,要不得要不得。”

天無道有些憤怒,這個酒鬼雖然百日難得一次清醒,但腦子卻是清明得很,時常擺出一副醉態裝瘋賣傻。

“樊通,我再說一次,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