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繆天語走出木屋,照射進山谷的陽光有些刺眼,他伸了伸懶腰,朝半坡的方向走去。
已經十幾天沒有修習,姚小貝大仇未報,五行還需重振,背後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強大以後去做,他不能有絲毫懈怠。
先是感知了一遍自已的體內,而後是外修,將一絲絲精純之氣源源不斷牽引進體內,分佈進三條脈絡。
他越來越熟練,睜開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晌午已過,大傻耷拉著腦袋來到半坡。
“大傻,你怎麼上來了?白小七做好飯了嗎?快餓死我了。”
大傻沒好氣的說道:“還白小七呢,昨晚就走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你再不回去做吃的,餓死的就是我了。”
繆天語滿臉疑惑說道:“她走了?去哪裡了?怎麼也沒說一聲。”
大傻聞言翻了翻白眼:“繆天語不是我說你,人家白小七心甘情願跟在你身邊處處為你著想,還給你洗衣做飯,說難聽點就是在給你做牛做馬。你倒好,那麼一個大活人,走了這麼久都還沒發現,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被大傻這麼一通數落,繆天語竟然無言以對,它說的句句都是大實話。
“呃……先回家做飯吧。”
說完順勢就要往大傻身上騎,結果這隻大老虎一甩頭一溜煙就跑了。
繆天語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哎你這畜生,吃錯藥了?”
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有下廚做飯了,繆天語一時還覺得有點不習慣起來,一陣忙活,終於是把飯菜端上了桌。
扔了兩隻蒸熟的大肥兔和一隻野雞給大傻,然後自顧自的大口吃起來。
大傻自始至終拿個屁股對著他,這讓繆天語很是不解。
這隻老虎他很瞭解,平時都對他比較親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難道這傢伙想母老虎了?
“我說大傻,你今天可不太對勁啊,是不是跟著我太久,抑鬱了?”
大傻聞言轉頭給他做出一副噁心的笑臉,然後說道:“你看我像不像抑鬱了?”
“那你可太不對勁了,你到底怎麼回事?”
大傻緩緩轉過身,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卻還比繆天語高出一頭,繆天語抬眼就那麼傻兮兮的看著它。
“繆天語,我才發現你還真是夠薄情寡義的,作為一隻老虎,我都要看不下去了。”
繆天語被大傻的話弄得雲裡霧裡,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你這畜生,你說說,我怎麼個薄情寡義?”
大傻一隻爪子按在木桌上,指著平時白小七坐的位置:“白小七對你怎麼樣,你心裡沒數嗎?她昨晚悄無聲息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你倒好,能吃能喝還挺有胃口,你真不去找找?”
繆天語一陣無語,這大傻今天老往白小七身上扯,他無奈的說道:“我說大傻,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世界這麼大我上哪兒找她去?白小七不辭而別自有她的道理,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你還怕她走丟了不成?興許她有她的私事或者說回落鳳崖了也不一定。”
大傻半眯著眼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繆天語。
“說你不懂女人吧,你還擁有過姚小貝。說你懂女人吧,那白小七就差對你投懷送抱了你看不出來?”
繆天語終於知道大傻發的什麼神經,但他不明白為什麼它會替白小七抱怨。
在他看來,這隻老虎只是明白人與人表面最純粹的情感問題。
姚小貝能走進繆天語的心裡,這和後來出現的白小七完全是兩碼事。
雖然和姚小貝在一起僅僅只有幾天的時間,但那幾天足夠他回味一生。
這種感覺,只有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得到。
繆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