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澤原看著繆天語的眼神不止是怨毒,還有一絲無辜。
“接下來,我們聊聊千面門。”
繆天語低頭看著田澤原語氣依舊冰冷的說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田澤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會提到千面門,開始變得緊張起來。
黑鯊只是輕輕一揮,田澤原右腿腳筋被割斷。
斷掉的腳筋往小腿裡一縮,疼得田澤原緊咬著嘴唇大汗淋漓。
“我問你答,別再廢話。”
繆天語的狠辣令田澤原有些怕了,他這樣的人其實並不怕死,可他是人,他怕疼。
“你是不是千面門的人?”
田澤原點了點頭。
“是。”
“千面門裡還有多少你這樣的日本人?”
田澤原頓了頓:“很多。”
“千面門不知道你們是日本人?”
“知道,我們不過是千面門一個分支。”
“千面門有幾個分支?”
田澤原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四個分支。”
“其他分支有沒有日本人?”
田澤原搖了搖頭:“沒有。”
田澤原的配合使繆天語再次蹲了下來,他看著汗如雨下的田澤原繼續問道:“你們千里迢迢從日本來華夏,在千面門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錢,因為千面門勢力龐大,我們不過是借千面門的名義斂財而已。”
繆天語不太相信田澤原的這番話,這樣的人怎麼會是為了錢?
“千面門的總部知道你們的存在嗎?”
田澤原又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們屬於千面門第二分支狐面堂,堂主是傅紀安,我們所有收入,都會上交給他一半。所以你可以認為我們是一種合作的關係。”
“傅紀安?怎麼能找到他?”
田澤原忍著疼痛咧嘴笑了笑:“別想了,你不可能找得到他,因為他是一處地獄的主人,他生活在地獄裡。”
繆天語冷眼看著田澤原:“胡說八道,這個世界哪兒來的鬼神,更沒有地獄。”
田澤原臉上表情漸漸凝固,正色道:“我親自和他去過,那裡惡臭鋪天蓋地,街道上全是行走的死人,每個人的腦袋上都貼著一張黑底白字的符紙,”
聞言,繆天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站起身。
“馭屍皇?不可能,他是逆鱗的人。”
繆天語轉過身背對著田澤原,左手黑鯊猛地一揮。
田澤原人頭落地。
繆天語翻身坐上了大傻的虎背,大傻咆哮一聲一躍而起跳出了寺院,在密林中化作一道白影,朝著千里之外的百花谷飛奔而去。
次日的黃昏時分,繆天語和大傻趕回了百花谷。
白小七如同一個賢惠的小媳婦,給繆天語又是洗衣又是做飯。
他喜歡上了這裡,不僅僅是因為姚小貝長眠於此,這裡沒有世人的喧囂;也沒有攀比的壓力;更沒有為生活瑣事的煩惱。
她也喜歡上了這裡,百花齊放的世界,還有一個讓她心甘情願追隨的人。
百花谷的夜晚可以看見漫天的繁星,能看見這種夜色地方已經不多了。
“這個世界其實很美,只是有些醜陋的人總會帶來噁心。”
白小七輕輕嗯了一聲,同樣仰著頭看著夜空,淡淡月光灑在她的臉上,美得讓人著迷。
“你知道怎麼才能聯絡上逆鱗嗎?”
繆天語躺在屋外的木板上,右手枕著頭,側臉看著身旁坐在木質臺階的白小七問道。
白小七搖了搖頭:“那幫人神出鬼沒,沒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或許天無道能找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