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爭豔的山谷中,陣陣清雅的琴音幽幽婉婉如同此刻初春時節的柔風一般,輕輕柔柔飄蕩在谷間。
姚小貝端坐於花間一座茅草亭臺中,玉指輕撫著一臺古樸的古箏。
高中時期,她便已精通古箏的彈奏,這給花間醉帶來了闊別已久的閒情雅緻。
花間醉斜靠著亭柱坐在臺邊上,慵懶的抬手,拎起淡綠透明的酒壺,給自已倒滿了一杯酒香四溢的百花瓊漿。
兩指捏起酒杯,放眼向這百花世界,蜂蝶成群五彩斑斕,耳中飄蕩著婉轉的旋律。
花間醉舉杯仰頭一飲而盡,閉著雙眼一臉陶醉。
谷口處,一個黑袍人輕點著花瓣飄然而來。
花間醉猛的一睜眼,抬頭死死盯著來人,他兩指夾著銀色酒杯聚氣用力甩出。
黑袍人輕輕一揮手,飛來的酒杯在空中被震得粉碎。
“好強的內力。”
花間醉向前一個翻身落於亭臺前,黑髮在清風中浮動,負手看著臨近的黑袍人。
黑袍人站立在花間,抬手揭下斗篷。
看清來人的模樣,花間醉著實被驚到了,他瞳孔微縮,黑袍人他認識,但是傳言此人早在當年的屠戮中命歸黃泉了,怎麼活生生出現在這裡。
“你不是……你來這裡做什麼?”
黑袍人冷冷一笑道:“我要做什麼有必要跟你說嗎?”
黑袍人眼中閃現出殺意,轉眼看向亭中的姚小貝。
花間醉見勢心中大感不妙,這個節骨眼上,姚小貝是萬萬不能出現絲毫的意外,否則以他花間醉的行事為人,別說等繆天語來換回姚小貝,就是將蟻鐲雙手奉上他也沒臉去接。
花間醉負於身後的手掌中,一朵白玉蘭浮現。他不清楚此人的來意,他只知道,姚小貝不能有半點閃失。
單手揮出,白玉蘭花瓣四散開來,一片片直擊黑袍人。
花間醉跟隨而至,玉蘭花瓣被黑袍人盡數擋下,花間醉順勢一掌推出,手掌逼近對方面門之時,卻被黑袍人死死握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花間醉雙腳騰空,欲翻轉脫身,不料黑袍人也順勢躍起,兩腳死死扣住花間醉左肩腋下,蓄力猛的蹬出。
只聽嘶啦一聲響,花間醉身體倒飛出去,只留下一隻手臂還握在黑袍人手裡。
花間醉在空中倒飛,斷臂處濺出一道血紅的弧線。
重重跌落進亭臺,花間醉右掌在斷臂處前後奮力一擊,終於止住噴湧的鮮血。
花間醉怒視著黑袍人,他不敢相信眼前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多年後的實力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花拳繡腿也好意思拿出來跟我對抗,殺人,出手就要簡單狠毒。”
黑袍人扔出斷臂沉聲說道,隨後猶如幽靈一般,幾個閃現便來到姚小貝跟前。
姚小貝本就嚇得嬌軀微顫,看清黑袍人的模樣後,更是紅唇微張,滿臉不可思議。
眼前陰狠的黑袍人,容貌居然和繆天語是如此的相似。
“你……你……”
姚小貝話音未落,黑袍人伸出粗壯的手臂,如同鐵鉗一般死死捏住了姚小貝的脖頸,將她提離了地面。
姚小貝俏臉漲紅,拍打著黑袍人手臂,一雙凌空的腿亂蹬作一團。
“沈千,你不能殺她,你可知道她是誰。”
名叫沈千的黑袍人冷冷一笑:“繆天語的女人,姚小貝。”
沈千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花間醉眼神凌厲,接著說道:“我殺的就是她。”
聞言,花間醉是滿臉的不解,沈千殺任何人他都能理解,但是殺姚小貝,他是如何也想不明白。
換句話說,姚小貝是他沈千的侄媳婦,沈家至今也就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