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看上去似乎是合理的,但在場的眾人明白,白鳳九其實對這個世界也是厭倦了。

一個活了幾百年的人,人世間的酸甜苦辣人情冷暖對她來說已經麻木,她能堅持活這麼多年,或許只是自欺欺人的認為這個世界應該會有六道輪迴,老天爺會開眼再次把她的三郎送回到她身邊。

哪怕出現一個和三郎很像的人。

但顯然沒有。

白小七收好了蟻鐲,他們的目的也達到了,再次拜過白鳳九的屍身後一行人原路返回。

肖易天有些心神不寧,他總覺得事情順利得有些反常。

山腰處已經不見了逆鱗一行人的蹤影,這幫人神出鬼沒的行為令肖易天心中忐忑,他實在想不明白逆鱗到底什麼目的。

白小七沒作逗留,她帶著蟻鐲先趕回了落鳳崖。繆天語等人則要趕回青原,他對姚小貝很是思念,在去滇南之前,他必須要回去一趟。

在去城裡路上,手機有了訊號,繆天語興奮的準備給姚小貝發去資訊,但卻先收到了一條姚小貝發來的一張照片和一個位置。

照片中,姚小貝被綁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裡。

變故來得太突然,繆天語心急如焚,終究是給姚小貝帶去了危險。

嚴歡一路風馳電掣,除了加油沒有做任何停留,肖易天和安葉千則緊隨其後。

斷刀七撫摸著黑色的刀身:“老傢伙,多少年沒讓你喝過血了,是該打打牙祭了。”

青原老城的廢棄工業園區,老舊的牆體上畫著大大的拆字,這裡已經廢棄多年,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原本早就該拆除的地方卻一直荒廢至今。

這裡人煙稀少,除了偶爾能見到一兩個拾荒者進來撿拾廢棄物,平日裡幾乎看不著人影。

工業園區西面的一處廠房,四周雜草叢生,姚小貝被綁在廠房內一間狹小的屋子裡。廠房橫樑和屋頂都有黑衣人的身影,一個個身背長刀眼神凌厲。

大門雨棚上坐著一個黑衣人,他抬手看了看手錶,嘴裡嘰哩哇啦說了一串聽不懂的語言後,留下一道殘影便消失不見。

黑色的車身佈滿了一身灰,繆天語等人趕到時已近黃昏。一路的狂飆令繆天語雙腿有些發軟,不得不說嚴歡是難得一見的技術一流的女司機。

繆天語推門下車,掃視著周圍破敗不堪的建築物。

他剛想扯開喉嚨喊姚小貝的名字,前方不遠處的廠房裡走出一位黑衣人,黑衣人身背長刀面戴黑罩。

“繆天語,你好,來得比我想象中早一點。”

黑衣人開口說了一句生澀的中文。

日本人?

對於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來說,這樣的語調是刻在骨子裡的厭惡,很容易分辨出來。

肖易天等人也是很疑惑,這一路,他想到過任何可能的組織和門派,但怎麼也想不到會是日本人,從裝束來看,應該是日本的忍者。

“怎麼是日本忍者?”凌風一臉疑問。

肖易天搖了搖頭說道:“不清楚,我也覺得奇怪,先看看他們什麼動機。”

斷刀七解下了背上的黑刀,他眼含殺意上前幾步,將刀重重往地上一杵,周圍瞬間寒氣凜然。

“日本的狗雜碎,識相的趕緊把人放了,說不出個合理的子醜寅卯來,老子今天拿你祭刀。”

黑衣忍者一陣冷笑說道:“老先生,你可能太高估自已的實力。”

黑衣忍者說著伸出雙手,周圍出現幾團黑色霧氣,瞬間凝結成人形。

這些黑衣人裝扮一致,只是高低不齊胖瘦不一。顯然這並不是障眼法,而是實打實的真人。

肖易天眉頭一緊說道:“七爺爺,這些不是普通忍者,是忍者中的上忍而且近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