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九跳崖重生一直是個迷,包括她手腕上的那對蟻鐲,究竟是什麼人給她戴上的,她一直也沒能弄個明白。
在望月崖,她就是個傳奇,所有人都把她當做是天女下凡。
門主的悉心栽培,使得她在幾年之後便脫穎而出,成為了下一代的南朱雀掌門。
在她成為新一任掌門時,上任掌門將望月崖改名落鳳崖,顧名思義,便是因為白鳳九的緣故。
白鳳九手刃了那個衣冠禽獸,但她的心裡,始終忘不去自已的夫君葉三郎。
一年又一年,南朱雀門下的女子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白鳳九親眼看著一個個從青澀的丫頭長成美貌的大姑娘,送走了一雙又迎來了一對。
她從沒去七彩蓮池淨過身,而且也不需要,那對蟻鐲使她的容顏始終沒有絲毫的變化,她擁有了長生不老之軀。
南朱雀門,從此再也沒有出現過新任掌門,直到公元一九四七年,這個神仙一般的人物突然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那對蟻鐲也跟隨她一起下落不明。
繆天語聽得入神,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受過高等教育的他,曾經只明白一個道理,對於一些神奇的事物,科學一定可以給出合理的解釋。
但是眼下這些事情,科學還能解釋個嘚兒。
“這白鳳九其實挺讓人同情的。”繆天語開口說道。
“是啊,一個人活了這麼多年,看著身邊的人從陌生到熟悉,看著他們生老病死,從痛苦到麻木,一個人如果活得太久,也許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脫。”
天已大亮,車子快速行駛在高速上,他們已經離開平原很遠。繆天語望著窗外快速倒退的陌生景物,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離開青原這個地方,未來他會面對什麼一無所知,但肯定不會是平凡的。
此時他的腦海裡浮現出姚小貝的模樣。
“她起床了嗎?”
“有沒有在吃早餐?”
熱戀中的情侶突然分開是很痛苦的,繆天語時不時又會想起姚小貝,猜想她在做什麼,是不是也在想自已。
“凌風大哥,我們究竟是去什麼地方?”
凌風在前面伸了伸懶腰。
“湘南,去接一位了不起的人。”
“也是五行的人?很厲害嗎?比你們還厲害?”
“呵呵,我們這些小輩在他眼裡那頂多算是個小屁孩兒。”
“比我們厲害的人還有太多太多,否則當初陰陽兩家也不會慘遭滅門,還有當初的四獸門,也不至於隱匿世間那麼多年。”
“真不知道還有多少超乎我想象的事情。”
凌風長長的呼了口氣說道:“很多。”
汽車一路風馳電掣,繆天語在後座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嚴歡的聲音:“天語,天語,醒醒,我們到了。”
繆天語揉了揉眼,窗外是一片農田,眼下還沒到播種的季節,所以農田裡除了混濁不清的水,並沒有任何農作物。
他推開車門走下了車,正前方有一戶人家,青瓦紅磚的房屋前院壩有六米見方,院壩右前方有一棵很大的皂角樹,茂密的參天樹冠幾乎將院壩和房屋完全遮蓋。
樹下一位老人吧嗒吧嗒抽著旱菸,一團團煙霧從他嘴裡吐出,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種特別的旱菸味。
老人坐在凸起的皂角樹根上,他身著類似曾經的中山裝,腳上穿著布鞋,捲起的褲管露半截強健的小腿肚,略顯消瘦的臉看不出絲毫歲月的滄桑。
整體來說,這就是個精神老頭兒。
“七爺爺,您認得我嗎?”
看見凌風等人走來,老人將菸斗在樹根上向下敲了敲站起身看了看凌風,臉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