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天語坐在浴桶泡了個舒舒服服的澡,他擦乾身體取下了衣帽架上的衣服,橫看豎看覺得彆扭,又將其掛了回去,最後還是穿上了自已的衣服。

來到院子裡,白小七坐在桌前,兩個如花似玉的丫頭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一天一夜顆粒未進,繆天語早已經飢腸轆轆。

桌上三菜一湯,清一色的素。雖說一樣葷腥都沒有,但味道還真不錯。

落鳳崖的黃昏有著別樣的風景,西斜的餘暉照射進崖底,遠處的飛瀑霧氣升騰,一道道飛虹之間白鶴悠然揮翅,如同仙境一般。

傍晚的山中氣溫緩降,山頂及山腰處白霧漸漸瀰漫,蟲獸迴穴百鳥歸巢好一幅仙山落霞的美景。

繆天語站在院外看得出神。

“別太迷戀這落鳳崖,男人並不適合長期居住在這裡。”

“有什麼說法嗎?”繆天語回頭。

白小七輕步微移,來到繆天語身側,她看著不遠處溪中的清流緩緩說道:“這裡的氣候和水質只適合女人棲居,用現在的話來解釋,那就是這裡的水,所含的礦物質會使男人身體陰氣過盛,男人長期在這裡居住陽剛之氣會有所損傷。”

繆天語沉思片刻後說道:“這是不是就是我一定要來七色彩蓮池洗陽的原因?”

“可以這麼理解。”

繆天語微微點了點頭接著道:“那蟻鐲到底又能對我起到什麼作用?”

聞言,白小七抬起了雙手,露出那一黑一白的兩隻鐲子,鐲子裡兩隻碩大的螞蟻不停的繞著鐲子轉圈。

“這對黑白蟻鐲還有個名字叫陰陽鐲,它可以調和一個人體內的陰陽氣息,使其保持在最穩定的狀態。”

“你曾經的那位長輩,就是因為洗陽時體內陰陽氣息大亂,最後失敗。”

“他沒戴蟻鐲?”

“戴了,但不知其原因,最後以失敗告終。”

聽到這,繆天語抬頭看著從山腰處升起的一彎冷月,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他不知道失敗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但一定很糟糕。

落鳳崖的深夜很安靜,只是時而傳來一陣輕微的蟲鳴,繆天語甚至能隱隱聽見院外溪中的流水聲。

繆天語從來沒有體會到過這麼寂靜的夜晚,氣定神寧的他很快酣然入夢。

夢裡,姚小貝身姿婀娜立於蜂蝶紛飛的百花叢中,她輕輕摘下一朵花捧在手心,抬頭望著繆天語露出迷人的微笑。

繆天語朝著姚小貝走去,所過之處百花齊放,他伸出雙手輕撫著擦身而過的花瓣,但卻始終不能靠近姚小貝分毫。

繆天語有些急了,他邁開雙腿開始向姚小貝奔跑,可是如何努力,卻始終不能拉近與姚小貝的距離。

花叢中,姚小貝的身後伸出一隻巨大的黑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柳腰用力向下扯去,姚小貝驚恐的望著繆天語,她大喊著繆天語的名字,可繆天語卻聽不見。

空中只剩一片片飄落的花瓣,不見姚小貝的身影。

繆天語呼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滿頭大汗氣喘如牛。

起身洗了把臉,屋外已是蟲鳴鳥叫一片,溪邊不時傳來銀鈴般的嬉笑。

夜裡的夢境讓繆天語心神不寧,他總覺得是個不祥的徵兆,但轉念一想花間醉那不凡的身手,心裡稍有一絲的安慰。

如此過了數日,繆天語從頭抱怨到了腳。他搞不懂這白小七又不是尼姑怎麼一點葷腥都不沾,這可把他苦的夠夠的。

這幾日,繆天語慢慢熟悉了落鳳崖周圍的環境,他實在是熬不住了,在屋子裡翻找出了一卷尼龍繩,終於還是獨自一人上了山。

翻過東面的山坡,那裡有一處低窪且較平坦的區域。

繆天語在農村長大,下套捉野雞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