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肖易天等人暫時安全,繆天語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白小七走在他的左側,抬眼看了看這個虎背上的男人,她沒想到這個雙手從未沾過血的男人,面對敵人居然如此的殺伐果斷。
繆天語似有所察覺,他回頭看了看白小七。
“白小七,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白小七看著前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說道:“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那就好。”
繆天語彎下腰,小聲說道:“對了,那天晚上的事其實賴我,是我扶著你進了我的房間,對不起啊。”
白小七俏臉一紅,他不知道繆天語怎麼突然說起了這個事情,轉動眼珠掃了掃幾人壓低著聲音皓齒緊咬:“你別說了。”
繆天語直起身清了清嗓,說道:“還是稍微快一點吧,以免出現什麼變故。”
繆天語不是個無聊的人,他當然不會無故提起那件尷尬的事情。
他只是想緩解一下白小七的尷尬而已,所以把事情往自已身上攬。
而且事實也確實是如此。
但是繆天語想得有點多了,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在白小七那兒其實早已經翻了篇了。
因為他更不知道,白小七在他洗陽成功後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幾人很快翻過了山頂,不遠處熙熙攘攘有十來個青衣人,正堵在一處洞口前。
洞口有著幽幽藍火在燃燒,那正是嚴歡的幽火術。
“耗吧,我倒想看看你們能撐到幾時。”
青衣人中,一個年輕人冷冷的開口說道。
他斜靠在洞口邊上,左手託著腦袋,右手中一柄銀色短刀上下翻飛。
“憋不死,也得把他們餓死。”
洞口另一邊,一位與他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子懷抱一把巨劍,閉著眼仰頭朝天。
“這兩個廢物怎麼還沒回來?”
其中一個青衣男子等得有些不耐煩,他們已經餓了整整一天。
斜靠在洞口的男子忽然猛的一睜眼,銀色短刀緊握在手。
他起身望向不遠處的密林中冷聲說道:“恐怕他倆是回不來了。”
眾人聞言都轉頭緊張的望著林中。
幾道身影從林中緩緩走出,最前的是一隻白色的巨獸,巨獸背上坐著一個手握黑刀的年輕人。
“來者不善,應該是逃走的那小子找來的幫手。”
“管他什麼人,照殺不誤。”
抱著巨劍的男子睜開雙眼,盯著走來的繆天語幾人,他右手握著巨劍往地上一杵,噹的一聲響,劍身深深沒入岩石之中。
站在最前方的一名青衣男子半眯著眼,惡狠狠地對繆天語幾人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殺你們的人。”
繆天語輕蔑的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
青衣男人幾個箭步向前衝去。
樊通兩步上前,從身後抽出鐵扇展開,快速地一個轉身後將鐵扇扔了出去。
手握銀色短刀的男子閉著雙眼輕輕嘆了口氣,他已經知道了青衣男子的下場。
鐵扇呼呼帶著風聲旋轉著劈向青衣男子。
唰地一聲,鐵扇穿透男子後在空中迴旋幾圈又飛回樊通的手中。
青衣男子瞪著雙眼呆立在原地,臉部一條血痕漸漸滲出鮮血。
隨後整個身體分為兩半軟軟的向左右兩邊倒下。
其餘人見狀露出驚恐之色,緩緩地陸續向後退去。
唯有那手握銀色短刀和巨劍的年輕人臉上毫無驚懼之色。
“酒鬼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