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竇澈心中暗罵一聲,不禁感慨當今大明勳貴在教育下一代方面存在的歷史性難題。若自家兒子也是這般廢物,他簡直不敢想象。此刻,竇澈終於想起周驥的身份背景,歷史上朱元璋處決的眾多功臣中,只有周驥的死因最具戲劇性,這也讓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周驥仍在竇澈耳邊聒噪不止,竇澈忍無可忍,轉頭反擊道:“……我倒不知,周世子又是攀附了哪根高枝?”
“還是說你那位常常掛在嘴邊卻從未露面的駙馬人選?”
“倘若當初周世子能及時將那支弓箭傳遞到合適之人手中,或許此刻我應當尊稱你一聲太子了吧?”
目睹竇澈揭開了他的陳年舊事,周驥的臉色瞬間陰沉如鐵。
對於那次事件,他至今仍堅信自已並無過錯,不過是將兵器暫置於假山處小憩片刻罷了。
那些逮住他的貼身侍衛,竟指控他圖謀不軌。
若非其父親自出面懇求寬恕,
他恐怕早就成了那些狡猾錦衣衛手中的冤魂。
此事已然成為周驥心頭不可觸碰的禁地,
如今卻被竇澈公然提及,周驥不禁怒火中燒,瞪視竇澈的眼神充滿恨意。
然而,在朱元璋發言完畢後,
伴隨著編鐘悠揚悅耳的旋律,真正的宴會正式拉開了序幕。
面對眼前琳琅滿目的美食佳餚,竇澈連連點頭讚賞不已。
果真如他所料,光祿寺並非手藝不佳,只是平時那些懶散之徒常偷工減料罷了。
這一餐的確令竇澈十分享受,若非耳邊有個絮絮叨叨的傢伙打擾的話。
“跟你們說,此次進獻的賀禮,我和我父親可是煞費苦心!”
“皇上看過我的這份賀禮後,定會龍顏大悅,屆時我再請求娶公主,必能得到應允!”
“今後你們就可喚我駙馬爺了!”
【各位莫怪我把此人描繪得愚蠢,實際上歷史上他更為愚鈍,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竟做出褻瀆宮闈的事,愚不可及至極】
“如此一來,未來的元日宴上,周大哥怕是要位列顯赫之位了?”
“那我們可要先預祝周大哥一番了!”
“該如何稱呼呢?這分明應該是駙馬殿下了!”
“哈哈哈哈哈……”
在一群酒肉朋友的恭維聲中,加之酒精的刺激,周驥愈發口無遮攔起來。
“此番我歸來,一是為了求婚公主,二則要在明年的北伐之中立下赫赫戰功!”
“據我父親所述,這次北伐我們將力求一戰決勝,一舉摧毀北元朝廷,生擒敵酋供奉太廟!”
“這才是我輩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聽著周驥誇誇其談,周邊的狐朋狗友們也紛紛附和捧哏。
“那還用說,周兄上了戰場怎麼說也得是個參將吧!”
“不對,至少是個副將!”
“都瞎說什麼呢?駙馬爺親自披甲,怎麼說也得是主力部隊的主將啊!”
儘管周圍人的吹捧毫無底線,連周驥自已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他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
當今朝廷內外正全力籌備北伐,據說其中一支大軍的統帥正是藍玉(洪武十六年藍玉方被封涼國公)。
有了這位永昌侯的卓越表現作為參照,像他這般加入大軍,頂多也就是個千戶級別。
畢竟軍中論功行賞,並不在乎出身背景。
因此,聽到周圍的讚譽,周驥輕咳一聲,故作謙遜地擺了擺手。
“太過獎了,若能做個副將,我就十分滿足了。”
“我只想在北方戰場上有所建樹,以便成功迎娶公主。”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