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衡思忖良久,抬頭看向徐二,緩緩道:“既如此,就且待我告知掌門之後再做論斷,我行月宗弟子犯了此等大事,定不會輕易饒過!”
徐二看著他沉吟了一會兒,又道:“師尊該不會偷偷將人送出去,包庇自己的弟子吧?”
她直言不諱,這等來等去人等沒了的事,她看得不少,有些事情當下不決定,難免有後患之憂。
再說周自衡向來不喜他們兩人,要真是偏頗也不無可能。
“我們向來行事磊落,豈會有不公正之處!此事也尚有這麼多人見證,何有包庇之說!”周自衡聽完也有些惱怒,憤憤朝正位之處走去。
徐二看了看顧瀟柯,看他也知道不是那隨便就能糊弄的人,有他在,行月宗也不敢在這樣的事情上有什麼偏頗。
她正要問一問大概什麼時候有結果時,突然聞到一股方才在花燈會上從林雲簌身上飄出的草木香。
她低下頭輕聲問向林雲簌:“林公子進行月宗後可有換過香囊?”
林雲簌聽到徐二的聲音,努力睜開眼,聲音微弱:“未曾。”
徐二不禁有些疑惑,既然沒換過為何會有這味道,她上次聞到就覺得有些不對。
這草木的味道並不好聞,甚至有些刺鼻,但味道極淡,要不是她從小嗅覺比較好也聞不出來。
但誰會把有刺鼻味道的草木放在香囊之中呢。
她正想著,林雲簌突然將手搭在她的手中,頭勉力抬起一些在她耳畔說道:“但......前幾日,賀承曾撿到我的香囊,歸還於我時,他......咳咳,還很和善。”
徐二聽完頓時心中大驚,這香囊果然有異。
賀承什麼人,怎麼可能與林雲簌和平相待。
她沉吟片刻,突然開口道:“此事,尚且沒完。”她說話時眼睛直直看向賀承。
只見賀承眼中突然閃過一絲驚慌。
“徐姑娘還有何話要說?”周自衡疑惑的看著徐二問道。
周自衡眉頭微皺,本想著此事告一段落,可徐二這話又是何意?
徐二輕輕將林雲簌腰側的香囊解下,拿在手中說道:“我懷疑此次賀承的目的是這個。”
賀承陡然大笑起來,樣子有些癲狂:“哈哈哈可笑!我要這東西有何用!就為了這個,我要去殺他?你不覺得你在講笑話嗎!”
他聲音越來越大。
可徐二看他這般模樣卻更加確信自己內心的想法,她悠悠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沒想過林公子會從那小試中醒來吧?”
賀承肉眼可見的慌張起來:“你在說什麼?含血噴人也該有些依據!”
徐二輕笑一聲,拿在手中的香囊又抬高了一些:“這不就是證據?你此次真正想毀掉的證據。”
“沒有!我只是恨林雲簌的出現讓你離我越來越遠,這個香囊我根本就沒見過!”賀承有些抓狂,儘管被捆綁跪在地上,可他依舊拼命往徐二身側挪動。
“適可而止。”
在一側一直未說話的江季聽突然手拿一把銀白長劍放在賀承肩上,離脖頸極近,只要他再靠近分毫,那鋒利的劍刃便會劃破他的喉嚨。
賀承低眸一看瞬間就閉上了嘴,但他依舊死死盯著徐二。
現在這場面,任誰看了都知道賀承有鬼,但卻不知道他心虛的是什麼。
“這便是你讓林公子深陷夢境無法醒來之物吧?”徐二平靜說道。
頓時,周圍一片抽氣之聲。
誰都沒想到那震驚眾人的事竟也與賀承相關。
徐二頓了頓又道,“我雖不知這是什麼,可方才林公子同我說前幾日香囊曾遺落過,後由賀承歸還,而這香囊之中卻出現一種原香囊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