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鑲玉腰帶無聲的掉落在地,那金光燦燦的模樣格外讓人心動,可此刻,場上那麼多人,包括劉羽輝在內,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撿。

這個金鑲玉腰帶,要拿出去外面賣,少說也有個好幾十萬,但大家心裡都清楚,金鑲玉再值錢,也沒有自己的命值錢。

這節骨眼上,眾人面面相覷,沒人敢動,大傢伙都瞄著腳下的石板和盡頭的猛虎雕,誰也不知道,這九死一生的墓穴哪兒才是出口。

“凡哥,這可怎麼辦?”劉羽輝憂心忡忡道。

“先別急,看看情況再說。”

我將手槍揣好,現在就算把鄭瀚文那鳥人崩了都不管事,我還不如省兩顆子彈,以防萬一。

腳下的一百零八塊地板悄無聲息排列在我們眼前,我目光掃了一圈,聯想到此前劉羽輝踩過的那幾個石板,心裡頭隱隱有了主意……

一旁的鄭瀚文面如土灰,身為國家級考古教授的他,看了半天猛虎雕青銅棺,也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最後還把目光望向了我,看那意思,八成是想讓我帶他離開。

我翻了個白眼,尋思著自己沒弄死你就不錯了,還指望我救你出去?

“鄭瀚文,都這田地了我也不多說,這盜墓皇帝設下的局,九死一生,你我各走一路,是死是活看各自造化吧。”我道。

鄭瀚文點頭應好。

我衝劉羽輝打了個眼神,然後指了一下離我們最近的一塊石板,那一塊石板上,明顯帶著裂痕,不用我說劉羽輝自己都知道,那石板就是剛才他踩過的。

“踩穩了,一人一半。”我道。

“得勒凡哥。”

我率先跳在了那塊有裂痕的石板上,劉羽輝緊隨其後,我和他同時站在一起,腳下的那塊石板是他之前踩過的,裡頭雖然有凹槽,但至少是安全的。

“下面怎麼走,凡哥?”

“我估計這出口的開關,應該就是那虎眼,你幫我一把,我上去把虎眼開了。”

猛虎雕高大如小山,比我的人還高了不少,要靠我一個人還很難上去,要是能拉上劉羽輝幫忙,那肯定就輕鬆多了。

劉羽輝倒也沒有推遲,他也知道和我現在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我要是開不了那虎眼,他也出不去。

當即,我和劉羽輝通力協作,兩人一拉一拽,藉著那幾塊被我們辨別出踩過的石板,眼看著離猛虎雕已經越來越近。

“凡哥,就差最後一塊了。”劉羽輝興奮道。

我點了點頭,但臉上表情卻不太不好看,因為此時在我們面前,已經再沒有踩過的石板,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離猛虎雕只差一塊石板可以落腳,但這一塊石板,意味著九死一生,不,比起九死一生要來得更加兇險。

劉羽輝也看出來處境有點不太妙,一時進退兩難。

“凡哥,要不我來吧,如果是死路,那你踩著我的屍體過去算了。”劉羽輝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覺悟,大義凜然道。

我腦子一愣,隨即搖了搖頭,道:“這主意是我出的,危險怎麼能讓你來冒,在這等著。”

我心頭微微一定,眼睛在那一排石板掃了一圈,目光落在左邊的第二塊。

是死還是生,就看這一腳踩下去了。

盜墓皇帝設下的局,我能走到這一步,其實已算是不小的運氣,我咬咬牙,捏了一下脖子上的石墜子,暗道了一句:“天官賜福,百無禁忌……生死看天命,老天爺,這一步我押自己贏。”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腦海裡浮現出的剛才那個盜墓者踩中石板後被弩箭射穿腦袋的慘狀揮之腦後,隨即,我伸出腳,輕輕地落在那塊石板上。

此刻,連帶著我,還有劉羽輝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處……

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