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請得來的。即便不為了掙錢,名演員也要考慮不能因為編導質量砸了自己招牌。

所幸二人聽了寧雲帆的話,嘗試做了變通。學著安霽三個拍短劇的方式,找了不少大學生演員,後者既積極又盡力。就和當時的‘小安’、‘小寧’一樣,為了自己的熱愛,可以不顧一切。

“行,那我明天叫盛夏過來,寧雲帆他們劇組應該差不多殺青了,他沒事的話我也把他叫來。”

“那好,爸也把你寧叔叔叫過來,看你們具體有什麼要求,和我們兩個提就行……親父女也要明算賬,只是先賒著,我們掙了錢給你們打到賬上。”

窗外汽車鳴笛的聲音有些許刺耳,何晏清已經這在廚房做著早飯,在屋裡同自家女兒聊了將近半個小時的安家寧終於站起身來,準備挪去廚房幫忙。

不同於來時的猶豫和謹慎,得到了自家女兒肯定答覆的安家寧整個人都飄了起來,身上那一身被安家寧穿得發薄,又以‘穿著舒服’為理由留下的棉質長袖都泛著淡黃色的光。

看著自家父親這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安霽本不想戳破。可安家寧的話劇事業如今重回正軌,無論如何母親也有知情權,也該是一家人共同分享的快樂。

更何況,聽寧雲帆的意思,兩家長輩的所圖不小,將來更是想要做到全國巡演。如果這個時候還不開誠佈公的同母親去談,既是逃避的表現,也終究解不開母親這許多年以來的心結。

“對了,爸,我覺得我媽應該已經知道了。”

安家寧並沒有問自家女兒何晏清知道了什麼,甚至也沒有片刻的遲疑——其實這件事在家裡早就心照不宣。

這麼多年的老夫老妻,即便不提相互交叉的交友圈子,安家寧其實也沒有什麼能真正瞞得住何晏清的。只不過家裡三個人沒有人主動來捅破這最後的窗戶紙,這才沒有將這件事放在桌面上談而已。

春光氾濫,被窗子禁錮了形狀的陽光灑進屋子裡,就連木地板都好像能長出青草。

看著突然出現在身後的丈夫欲言又止,何晏清也沒有主動說破的意思,只意有所指的哼笑一聲,將手裡切了一半的西紅柿連菜板一道推了過去。

默不作聲的切好了西紅柿,安家寧又很是獻殷勤的把雞蛋衝了衝,敲開往碗裡打散。

“誰說要吃炒蛋了啊?”許是心裡在生安家寧一直不坦白的氣,何晏清話裡帶刺。

察覺到妻子今天的不對勁,安家寧開始思考起自家女兒是不是早就收到了訊息,才特地和自己說了那麼一句:“沒事啊,不吃就給咱們姑娘兒打個蛋花湯。”

“隨你。”何晏清甩下這麼一句,把套袖往頂櫃的把手上一塞,端著手裡做好的菜就往出走,給安家寧一個人晾在廚房裡。

後者得了獨處的空間,卻覺得越發煎熬起來。

既然何晏清已經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卻一直沒有阻攔……或許,自己可以試試坦白?安家寧猛的甩了甩頭,想要讓自己清明幾分,找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在安家寧胡思亂想的這一會,鍋眼看著要瀑,所幸前者早就從以往的經歷裡總結了教訓,皺眉繼續想著心裡的事,毫不慌亂,甚至有些優雅的關上了火。

慢條斯理的盛好湯,安家寧知道:只要自己走出廚房門,就得做好面對審判的心理準備。

在廚房裡深呼吸了一次,安家寧端起碗網客廳走。

“今天怎麼沒那麼早就出門?前兩天我起來的時候都看不到你人,今天怎麼還在家?”知道以安家寧的性子如果沒人開口,只怕會一直拖下去,何晏清還是決定主動出擊。

“哦,今天沒什麼事。”安家寧這話還真沒騙人,今天一天的安排就是和自女兒聊成合作,“今天我在家待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