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金魂幣跟船三天,只需要充當一回航海士。怎麼樣,是個好差事吧。”

老霍迪看也不看直接拒絕道:“不去。”

“真的不去?當初那醫師可是說了,這藥只能治標不能治本,一萬金魂幣又能拖多久?”尤里給他分析道。

“這次是一次好機會,那年輕人是從外地來的,用我多年的經驗來看,來頭不小,那不差錢的模樣最少也是個伯爵的子嗣。”

“把那年輕人哄開心,人家說不定有門路幫你聯絡到醫術高明的魂師。”

“合同我就放這了,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

尤里將合同放在桌上,“凌晨五點鐘出發,別錯過了。”

老邢跟著尤里走出了家門,回到旅館前,老邢突然開口說道:“老闆,我要辭職。”

“決定了?”尤里頭也不回的問道。

腦海中浮現出母親那病重虛弱的樣子,老邢用力的點了點頭,“決定了。”

“你知道嗎,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十幾年了。”尤里抹了一把自己的老臉,哭笑不得道:“當初受你父親拜託的時候,我以為你們倆只是鬧彆扭,待一兩個月就會離開,沒想到你這一住就是十幾年。”

尤里看著老邢那黝黑的面孔,有些恍然,當初的小屁孩一眨眼的時間也變成老臘肉了。

老邢彎腰鞠躬致謝,“尤里叔叔,這些年謝謝你的照顧。”

尤里擺了擺手:“你不怪我一直瞞著你就好,回去以後,好好和你父親溝通,別動不動就斷絕關係,還是你原本的名字順耳。”

“我的名字已經從族譜上劃掉了。”老邢搖了搖頭,“叫刑烈也挺好的,就這樣吧。”

“得,不愧是父子,這犟起來是一點也不差。”尤里感慨真不愧是對方生出來的崽,連脾氣都是一模一樣。

老霍迪找上門的速度比尤里想象中要快上許多,幾乎是前腳剛回旅館,人後腳就追上來了。

看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父親,老邢有些沉默。

或許,在母親病重的這段時間裡,父親也放棄了以往許多堅持。

經過一晚的補給,【出雲號】航行的輜重已經準備完畢,即將揚帆起航。

此時船上的人員有:負責指路的老邢,對這片海域極為熟悉的老霍迪,還有兩位經驗豐富的水手。

加上王小風和妮蒂亞,六個人擠在這艘小船上剛剛合適。

船長室內。

王小風坐在船長的專屬木椅上,指著放在木桌上海圖,身體微微前傾,擲地有聲的說道:“所以我們這一趟的目標,就是找到當初龜蟹大戰的痕跡!”

什麼東西?

老霍迪神色迷茫,這些字分開來他都懂,可連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懂了。

老邢輕咳了一聲,小聲用老霍迪能夠理解的話解釋道:“就是當年遇到風暴我落水的地方。”

老霍迪瞪大了眼睛。

等等,不是,自己兒子當時編編織出來的謊言,難道真有傻子相信了?

這個傻乎乎的貴族得知真相後,不會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吧。

老霍迪看著興致勃勃的王小風,抿了抿嘴,決定將真相爛在肚子裡。

“我明白了。”

“很好,看來大家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王小風將一枚小旗幟用力放在海圖上,興致勃發的喊道:“出發,目標:未知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