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菜都涼了。”

王大牛將溼漉漉的草帽和蓑衣掛在外邊的牆上,“路上碰到二叔公,他家院子裡那顆龍眼樹被大風颳倒了,幫他清理花了點時間。”

王大牛看了眼桌上的飯菜,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眼睛不自覺的飄向一旁的酒櫃。

何麗往碗裡盛著米飯,頭也不抬的說道:“想喝就拿。”

“嘿嘿,這鬼天氣就得喝點酒驅驅寒嘛。”王大牛訕訕一笑,但手腳卻不慢,生怕自家老婆反悔似的,直接取出了櫃頂上的一壺酒。

貝貝高舉著缺了胳膊和尾巴的神龍木雕從桌子底下竄了出來,看見父親似乎在偷吃獨食,連忙大聲喊道:“我也要喝。”

“小孩子不能喝酒。”王大牛給自己杯中倒滿,小酌了一口,火辣的酒液順著喉嚨直達胃部,剛才還有些寒意的身子,一下就火熱起來了。

額頭和臉頰不一會就浸出了汗水,那是被酒勁逼出身體的溼氣。

“爽,還是小風釀的酒夠勁。”

談到自家出門在外的大兒子,何麗有些幽怨的說道:“那倒黴孩子,說好了每個月要給家裡寄一封信,結果上封信到現在都三個月了,也不知道他在星羅過的好不好。”

王大牛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呀,就是想太多了,之前信裡不是說了麼,早上看書晚上陪太子訓練。估計是生活比較無趣沒什麼好寫的,所以才沒有寫信。”

何麗冷笑一聲,不想理會這個愚蠢的丈夫。

信裡明顯是報喜不報憂,以大兒子的實力,顯然已經有資格成為棋盤上的棋子,她擔心的是自家兒子被人當槍使,被捲進複雜的宮廷權利鬥爭。

太子的兄弟又怎樣,星羅歷史上因為權利鬥爭而死掉的太子又不止一兩個,更別說只是區區一個魂王,連浪花都翻不起。

“唉。”念及此處,何麗也沒心情吃飯了,放下手中的碗筷,單手託著下巴看向窗外連成絲線的綿綿細雨。

“哥哥回來了。”正在進行木雕大戰的貝貝,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王大牛側著頭嘟囔道,臉頰上泛著兩股紅暈。

貝貝丟下手中的木雕,忽然撒開腳丫子跑出了屋子。

等何麗回過神時,自家小兒子已經快要跑出院子了。

“小兔崽子,你要去哪?!”

貝貝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埋頭衝刺。

別看貝貝年紀小個子不高,但身體素質好的出奇,只是眨眼的功夫,身影就在何麗的視線中消失了。

何麗用力擰著王大牛的耳朵,咆哮道:“還喝,兒子都不見了!”

這句話終於聽清楚了,王大牛的酒一下醒了大半。

兩人急急忙忙衝出屋子,卻發現大雨不知何時停了。

連綿不斷的陰雲中央像似被人被捅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溫暖的陽光順著窟窿落了下來,灑落在這片浸滿了雨水的村子上。

除了葫蘆村外,遠處其他地方依舊籠罩在迷濛的水霧中。

王大牛有些不確定敲了敲腦袋:“剛才小兔崽子好像說誰回來了?”

何麗心裡瞭然,開口道:“去村口,接人。”

村口。

妮蒂亞抬起腿,又悄悄的放下,語氣扭捏道:“我,我還是不進去了,你母親本來就不喜歡我,更別說我現在還變成了這副模樣還是算了。”

王小風沒有勉強她,只是點了點頭,“那你在村口的亭子稍微坐我一會,我看完父母就出來。”

妮蒂亞連連擺手,空氣發出噗噗的氣爆聲,“我可以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你這麼久沒見父母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哥哥!”歡呼聲打斷了妮蒂亞的話。

只見一團黑影帶著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