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其中一種可能。”
蘇流月嘴角涼涼地一揚,道:“還有一種可能是,殺死葉語君,並不是兇手的真正目的!只是她達成她真正目的的一個手段!因此,葉語君是不是真的死了,她沒那麼在乎!
那麼,葉語君出事了,對誰的影響會最大?第一,便是桑姑娘,因為她曾在葉姑娘出事那段時間到過涼亭後面,毫無疑問會被當成最大的嫌疑人,不管最後,她會不會被判有罪,也足夠她恐慌一段時間了。
第二,便是鄭五姑娘,因為週四姑娘收到的那張紙條,她在賞荷宴上做的事情相當於被坐實了,那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然而……最大的問題是,那件事發生在長喜長公主舉辦的宴席上,若證實了那件事是鄭五姑娘做的,別說其他人了,長喜長公主第一個無法原諒她。
而且,那張紙條,同時也讓鄭五姑娘成為了這件事的嫌犯。
鄭五姑娘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宋姑娘,你真正想對付的人,不是葉姑娘,而是鄭五姑娘和桑姑娘才對!”
宋念柔兩邊的手都緊握成拳,指甲不知不覺間已是深深掐進了肉裡,但她似乎什麼也沒感覺到,冷聲道:“蘇三姑娘推斷得很有道理,但……這也不能證明這件事就是我做的吧,同時仇恨桑喬和鄭錦鈺的人可不少,而我最近這段時間忙著照顧生病的外祖母,沒怎麼跟她們一起行動,否則,我說不定也會被報復……”
蘇流月真的有些佩服她了,嘴角含笑道:“宋姑娘當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那不如宋姑娘跟我說說,你中午時被茶水和點心弄髒了你的裙子,為何至今不換一條新的?”
宋念柔臉色猛地一白,卻還是強撐著扯了扯嘴角道:“蘇三姑娘不像是記憶力不好的人,我方才在那個房間裡時,不是說過了,我有些潔癖,又只帶了一套換洗衣服過來,不想那麼快換衣服……”
“我自是記得的,我甚至記得,你為什麼不換衣服這件事是你主動告訴我的,我只是問了你,申時那段時間你做了什麼,可有離開清風居,你卻主動跟我提起了你的衣服。”
蘇流月道:“你可以說你只是順嘴說了一句,但……宋姑娘,你可有了解過真正潔癖的人是怎樣的?雖然你中午時裙子並沒有被弄得很髒,但即便只是髒了一點,也是真正潔癖的人無法忍受的!
何況,你的裙子沒有被弄得很髒只是相對於當時的鄭五姑娘來說,鄭五姑娘離我的席位最近,因此大半條裙子都被弄髒了,你弄得雖然沒有她的髒,但因為你穿的是淺黃色的裙子,裙子上還是留下了巴掌大的一塊汙跡,這樣的汙跡稍微喜愛整潔的人都無法忍受,何況是聲稱有潔癖的你呢?
你說你只帶了一套換洗衣服過來,不想那麼早就換,同一套衣服穿兩天,但要解決這個問題也不是沒有辦法,你大可以派一個人回城幫你拿衣服,這裡離城裡雖然遠,但來回坐馬車的話,一個多時辰總能完事。
再不濟的話,你回去立刻把今天弄髒的裙子換下拿去洗,如今雖然已是夏末,但太陽還是很烈的,裙子晾上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第二天總能幹了。”
蘇流月微微揚眉,看著宋念柔越發發白的臉色,一字一字地道:“你卻什麼都沒做,只沒事人一般穿著這麼一條帶著汙跡的裙子走來走去,宋姑娘,有時候太過刻意,反而會讓人覺得可疑。
你堅持穿著這樣一條髒裙子,可是為了向我們表明什麼?例如——在葉姑娘出事後,到了她身邊的人,並不是你!
桑姑娘說,她雖然去了涼亭後面,但從沒有靠近過葉姑娘,她說話時的表情和語氣不像作假。
既然不是她,當時靠近了葉姑娘的,只能是害了她的兇手!
那個兇手是故意在案發現場留下有人到過葉姑娘身邊的痕跡的,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