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

蘇流月連忙避讓了開去,給古祭酒行了個禮道:“古祭酒乃是世間聞名的大儒,亦是受人尊敬的長輩,該是小女給古祭酒行禮才是。”

古祭酒站直了身子,看著她哈哈一笑,也沒和她爭論這個問題,道:“方才真是不好意思了,老夫是偷跑出來的,本不想隨隨便便地洩露身份。

只是,聽到一些對我朝不利的言論,老夫卻是再也無法做縮頭烏龜了。”

說著,眼中的溫和已是演變成了嚴肅凜然,轉頭看向一臉暗沉的陳佑宇,淡聲道:“陳世子乃是當今皇后娘娘的親侄兒,也代表著陳家的態度,一舉一動更是要謹言慎行才對。”

陳佑宇猛地瞪了瞪眼眸,他哪一句話說錯了!

那些前朝的牆頭草,話說得好聽,歸根結底還不是為了保全自家!

按他的說法,姑父登上皇位後就該把這些牆頭草通通殺了!把朝廷上的人都換成他們的人才對!

他暗暗咬了咬牙,眼見著又要噴糞,一個黑色身影卻突然彷如一陣風般席捲而來,狠狠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把他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眾人一下子都懵了。

一直沒說話的珍寧郡主更是尖叫一聲。

陳佑宇倏然回過神來,捂著一下子腫得老高的臉頰一臉震驚地朝打他的人瞪去,“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打本世子……”

然而,他話沒說完,不遠處就傳來一個彷彿夾雜了冰屑的悅耳嗓音,“風揚,繼續打!這等腦子不清楚的混賬,打死了剛好清理門戶!”

蘇流月猛地回頭,有些意外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了回來的俊挺男人。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陳佑宇身上的氣焰就像一下子被潑了一盆冰水,霎時煙消雲散,一雙眼睛彷彿快要瞪出來一般看著周雲克,“表……表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他明明打聽過,表哥今日一直待在東宮,才過來的!

周雲克卻沒有搭理他,忽地厲聲道:“風揚,還不動手?要我親自動手不成!”

風揚連忙應了一聲,“是!”

一邊說,一邊緊了緊拳頭,就大步朝還躺在地上的陳佑宇而去。

只是,沒走兩步,一個淡黃色的身影就猛地擋在了他面前,珍寧郡主陳詩雅一臉慌張憤怒地大聲道:“不許!表哥,你憑什麼打佑宇!明明……明明一切都是那兩個女人的錯!佑宇也不過是被她們氣到了,才會說錯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