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古東幽照常去學堂上學,剛走進去就聽見陣陣騷動聲。

“李雙林你有什麼豪橫的,你們李家就是人狗同價,我說的不對嗎?”

“趙言,你在給我說一句?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呸,我就算再說幾遍,那都是不爭的事實,你看看你們……”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一旁的學生怕他們打起來將他們拉開,但是他們依舊爭的面紅耳赤。

“那是狗屁縣令的……”李雙林非常不服氣,因為他覺得那些判決根本不合理,他繼續破口大罵被及時出現的古東幽阻止。

“都散了吧!,帶趙言離開,快!”

古東幽因為風評不錯,大家都比較信服他,於是聽他的話照做,將趙言拉走。

場地聚集的人頓時都散了,只剩下古東幽和李雙林兩個人。

“雙林,雙泉已經這樣了,你就算再不甘心也得忍著,你要入仕,注意你的言行吧!”

李雙林聽到古東幽義正嚴辭的話,嘴角露出一絲輕蔑。

“你們就會說風涼話!你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嗎?人狗同價!我們李家就是這麼被這個狗縣令羞辱的!”

古東幽見李雙林一直在罵,也不說話,他知道李雙林心裡有怒火,希望他發洩出來之後能夠想清楚。

“知道你心裡不甘,但是你只有爬上高位,才有資格去翻案,難道你在這像市井潑婦一樣罵街,就能改變蘇縣令的判決嗎?”

古東幽說的話直擊李雙林內心,他堂堂七尺男兒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大哥痴傻瘋癲,父親受傷,母親以淚洗面,他身上揹負了太多東西。

“別說了,東幽,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話我說到這了.”

古東幽說完拍了拍李雙林的肩膀,然後帶著書籍去上學,身邊的議論讓他充耳不聞。

平復好心情的李雙林重新回來上課,身邊的同窗對他議論紛紛。

“你說他們真的太好笑了……”“誰說不是呢!這有什麼辦法,李家也是真的可憐!”

“對呀,聽說李雙泉每天被綁著,這有什麼辦法……”“好了,別說了,李雙林在瞪我們呢!”

聽到議論的李雙林轉身盯著後面小聲嘟囔的眾人,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做。

看到他們閉了嘴之後,他扭過身來,緊緊地攥著雙拳,青筋凸起都能代表他此時的心情。

坐立難安的李雙林終於艱難的熬到下課,剛放學,他便帶著風風火火的離開。

回到家的古東幽一門心思的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但是回到家看到虛弱的父親,眼眶紅腫的母親,還有對著他笑的兄長,他內心世界徹底崩塌。

終於,還是沒有聽從古東幽的話,沉不住氣,直接跑到衙門擊鼓鳴冤。

來往的路人都能看到身穿長布衫的少年眼神堅定的看著鼓,用盡全身力氣不停地敲著。

正在衙門午休的蘇縣令聽到外面有動靜把他吵醒非常不爽,喚來身邊的捕頭。

“何人在外面擊鼓喧譁?”

“大人,是李家小兒子,他說有冤情要見官……”“算了,讓他進來,在外面一直擊鼓成何體統……”蘇縣令本來不想讓李雙林進來,但是他怕李雙林一直鬧,於是打算見見他。

“別擊鼓了,大人說讓你進去!”

門口的捕頭聽著擊鼓聲很不爽,對李雙林說話非常不客氣,不過李雙林也不在意。

“來者何人?所謂何事?”

坐在上面的蘇縣令迷迷糊糊的打著哈欠,看著底下的李雙林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

“大人,我是李雙林,前兩天大人審判的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