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力量,再商討對日作戰的問題。”在土地廟的營部,劉恕對馮長治建議。其實教導員很想自己親自去一趟,但一來不捨得離開方興未艾的根據地建設,二來也頭疼吳子健對自己的不服從。

“好吧,我去老吳那看看,”馮長治痛快地答應了:“把這邊的好訊息傳遞給他,讓他老老實實地呆在那兒駐防;另外,我再到山裡去一趟,給8連打打氣,跟咱們這比,他們紅星峽那裡實在是太苦了。”

“苦也苦不了多久了,我預感,咱們的根據地,很快就會在關門山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劉恕奮力地一揮手,彷彿將火種撒滿了一地。

軍統山西站接到了情報二組發自文城的急電後,立刻針對王穗花所言的小島正雄出任文城特務機關長之事展開偵查;果然,情報一組在太原公署的眼線,印證了這一剛剛發生的事情:小島機關長已經悄悄離任太原,去向不明,新的太原機關長,不日就將到位。

山西站將此事上報給了軍統西北區部,西北區則向北平區發出請求,要北平區協助追查: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部的特務部(部長喜多誠一)近期是否會委派新的太原特務機關長。

山西站站長趙青文,斷定王穗花在文城所見應該不虛,這個小島正雄的確是出任了文城的特務機關長;而這顯然是一次非同尋常的調任——文城那裡,將要發生什麼?以至於要調太原的特務機關長前往坐鎮?難道與那個鬼鬼祟祟的“風計劃”有關?

趙青文指示王穗花,注意追蹤這條新出現的線索,看能否將太原火車站失蹤的神秘軍列與之掛鉤。

接到站裡的回電,王穗花心頭一震——到底是上校站長,老江湖的心思就是縝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先是詭異的日軍軍列從太原火車站消失了,車站的線人證實該軍列沒有走正太路,而是沿著同蒲路南下了;繼而太原特務機關長又調動到了文城,那正是從太原沿著同蒲路而至的啊。

如果能夠證明,小島正雄恰是乘坐那列詭異軍列南下的,就無疑朝著勘破秘密的核心又邁進了一大步!

在旅館裡興奮不已的軍統女少校,將住在隔壁的部下李彥,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剛進來的李彥,規規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仔細地聽著女上司的分析。聽著聽著,李彥濃密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

“你愁眉苦臉的做給誰看呢?”王穗花注意到這一點,突然收住話題,不悅地說道:“有什麼看法就直說,別來這套噁心人的表情!”

李彥咕嚕嚥了口唾液,想說什麼,卻四顧了一下房間:“有茶水嗎?口渴。”

軍統女少校越發氣惱,指了指一張小桌子上的暖水瓶:“有白水,要喝自己倒!年紀輕輕的,學老頭子喝什麼茶!”

李彥慢吞吞地起身,取了一個茶碗,又慢吞吞地倒了些水在裡面,剛剛舉到自己嘴邊,卻突然放下來遞向女上司:“你喝嗎?”

王穗花咬著紅唇,盡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不發作,一雙眼睛卻狠狠瞪視著對方。李彥假作沒有覺察到女上司的憤怒,喝了口水,在房間裡踱了幾步,突然一屁股坐到了王穗花的床上。

忍無可忍的軍統女少校,一根食指劍一般指向了自己的部下,剛要出言喝止,不料李彥卻搶先一步開了口:

“作戰部隊使用毒氣彈的事情,難道也歸特務機關長管轄嗎?”

王穗花先是一愣,繼而又是一驚,呆呆地望著坐在床頭的男部下,連舉起的手指都忘了放下。

看到自己出語不凡、一句話就鎮住了不可一世的漂亮女上司,李彥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王穗花在對方的笑容裡,慢慢地放下了手指,一顆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天啊,這個混蛋說得太有道理了,毒氣彈無疑應該部署在日軍的特種作戰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