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七是出生於北燕國天極城,城外數十里地的一個小村鎮,此鎮倚著一座千丈的高山,名為參王山,故此鎮得名參王鎮,山頂上的白雪終年不化。山腰上盤踞著一個叫做天虎幫的幫派,據說這群綠林之徒,是前些年從燕京遷移過來躲避仇家的,這天虎幫一到參王鎮,就用強硬的手段掌控著整個鎮子。
黃七的爹也就是黃文,自從天虎幫來了後每月都少不了孝敬銀子,讓本就難以維持的黃天藥廬更加難過。這天,黃七像往常一樣,躺在藥鋪內室的熱炕上,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發呆,正入神時忽然一激靈,只聽黃父在外堂嚷道:“小七,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趕緊去山上挖參,否則天黑之前休想回來。”黃七聞言跳下炕,順手抄起牆上掛著的藥簍,嘴裡嘟囔了一句知道啦。
黃七之所以叫黃七,並不是因為排行老七,而是他爹黃文用藥材“田七”取名,黃七排行老二,身高七尺,相貌平平十分普通。家中只有一個大四歲的家姐,叫做黃天心,倒是生得較為嬌麗。黃天心在去年剛滿十八,便嫁給天極城中最大的藥鋪老闆張公子了。黃七此時已來到藥鋪門口“爹,娘我走了。”黃七回頭道。“等一下,小七!”只見黃母從藥櫃偏處的衣鉤上,取下一褂棉衣說道“山上寒冷,把你爹的棉衣披上吧。”黃七接過棉衣,揹著藥簍,三步並作兩步地出發了。
“烤山薯,熱乎乎的烤山薯咯。”剛出門十數丈的黃七,就被一陣香味吸引住了。鎮上的人正在忙活著,此時離午時尚早,買一個晚些時再吃。黃七揣著烤山薯,就繼續上路了,直到路過鎮上最大的酒館“天虎酒館”時,停了下來,看著酒館進出的人個個滿嘴流油,看著那叫一個羨慕。“哼,什麼天虎,我看分明就是走地貓。”黃七不懷好意的誹謗道。
原來這家鎮上最大的酒館,正是那天虎幫經營的,黃七暗自揣測,不覺中已來到了山腳處。突然一聲厲喝“站住,你是幹什麼的。”黃七有些發愣,只見山腳一旁的小破亭裡有兩人在那吃喝,其中一刀疤臉喊道。“哎不用管他,那是藥廬的小子,估摸著又來上山挖參的,來來來,咱哥倆繼續喝。”另一黑臉漢子說道。黃七回過神有些拘束的回道:“我來採參的。”那黑臉漢子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喊道:“知道了,滾吧。”說罷轉頭笑呵道:“刀哥,下次去天極城春月樓喝花酒,可得帶上兄弟我。”倆人扒拉著推杯換盞又說了些什麼,隨即身後便傳來放蕩的笑罵之聲,黃七心中有些屈辱,只低著頭快步向山腰上走去。走了約莫大半時辰,黃七來到了雙岔路口,左邊寬敞的大道,是那天虎幫的方向,右邊荊棘密佈的小道,正是他後山挖參的必經之路,黃七穿過小道向山頂走去,一個時辰後黃七停下了腳步。
此時黃七已經距離山腳,早有數百丈之餘了,從此處向遠方眺去,已然一片朦朧。說來也怪,此山名為參王山,卻不是漫山遍野的野參,只是在有雪的高處,偶爾能夠挖到,至於再往上數百丈的雪白頂峰,因為迷霧環繞且地勢險惡,便無人踏足了。黃七放下藥簍環顧四周,隨後便從藥簍裡取出一具半大鐵鎬。半個時辰後,“呼,這野參是愈發地難挖了”黃七有些喘著粗氣,看著四方密密麻麻的黃白小坑嘆道。黃七就地而坐歇了歇腳,便從懷中取出烤山薯。
正當此時,忽覺山體震盪,黃七穩了穩身形,仰頭望去,只見高空之上,已是一片雪霧。那雪霧之中,忽然響起一聲悅耳的清鳴之聲,其聲悠悠,彷彿從雲端之上飄來那般,虛無縹緲,細細聽來又透著些許慵懶疲憊之意,黃七隻一瞬便陷入其中有些痴醉。“未曾想竟沉睡了如此之久。”雪霧朦朧之中,一隻巨禽之影喃喃道。“現在還不是那些賊子的對手,還是先回族內再作打算。”此禽彷彿若有所思,其晶瑩剔透的雙羽便一扇而起,頃刻間四周狂風大作,此時拉回思緒的黃七呆呆地盯著天上,只見雪霧中一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