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忽地,只聽“砰”地一聲,這聲響將黃七從打坐入定中驚醒,只見那柳宗灰頭土臉的從二層中激退而出,隨著一個踉蹌才穩住身形。

“真是晦氣!竟在不覺中忘記了時辰,被這該死的禁制彈了出來。”柳宗拍了拍身上的塵灰罵道。“柳師兄你沒事吧,是否需要再延上一日?”黃七咳了咳說道。此時柳宗才反應過來此處還有其他人,隨即有些尷尬地說道:“呵呵,讓師弟見笑了。此番師兄我受益良多,再延一日恐難以消化了。”黃七捧道:“師兄深諳進退之道,這可真是令人欽佩。”

柳宗暗中罵道:進退之道?這一日便耗去我百顆靈石,我一聚氣九層的弟子哪來那般多靈石送於你?其口中卻親切的說道:“我與師弟真可謂是一見如故啊。師弟,聽說數月後,我們北燕與北齊交界之處,有一修真者雅集大會,我想邀請師弟與我等師兄弟一同去見見世面,不知師弟意下如何?”黃七聽到對方邀請,顯得有些猶豫。畢竟自已來這風隱宗沒多久,也不知對方心性如何,哪裡敢隨意答應?柳宗見黃七有些躊躇,便解釋道:“此次大會,可是由數名築基期的師叔伯們帶隊的,當然同樣也是以築基期修士為主。我等聚氣期師兄弟,只是見見世面罷了。”黃七見對方這般說了,也就不好再推脫,便稱等胡師伯回來再說,柳宗表示理解,說等到來日再約,便告辭了。

之後的數月中,來藏功閣的師兄弟竟越來越多,黃七隻能無奈地用同樣的法子,連唬帶哄、好說歹說之下倒也將靈石盡數收取了。不過黃七卻暗自叫苦,心裡惺惺念念他的胡師伯為什麼還沒回。這差事可是讓他把同門師兄弟盡數得罪了一遍。黃七心中大罵那柳宗,定是這人在自已這裡吃癟後,便回去到處宣揚胡師伯遠遊去了,只剩一個剛入門的師弟在留守藏功閣,好讓自已將眾師兄統統得罪一遍,簡直是其心可誅,黃七心裡盤算著,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出口惡氣。

就在黃七送走了一位師兄後,馬上又來一人到跟前問道:“胡老頭還沒回嗎?聽小輩們說,最近藏功閣來了一個不近人情的傢伙,莫非就是你?”黃七聽著,心中有些發苦,終於是碰到築基期的前輩了,這下好了!自已搬出胡師伯那一套法子,在築基期的修真者這裡肯定沒用。

正當黃七叫苦之時,只見遠處空中,一朵白雲正快速地朝這邊飛來,黃七看著這熟悉的遁光,便知此地之事自已無需操心了,同時心裡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此雲,彈指間便砸地而落,隨之飄散而去,雲中現出一人。“哈哈哈哈,老夫回來了,此次外出收穫不小啊,或許假以時日老夫也能進階到金丹期了。”說話之人正是胡老頭。

“晚輩恭祝胡師伯修為大增,早成金丹。”黃七連忙祝賀道。“哈哈,你這小子話說得好聽,可老夫不吃這一套。”胡老頭嘴上這樣說著,臉上笑容卻不減反增。“好了!胡老頭你回來得正好,我現在就要進藏功閣第四層,尋求突破之法,需要多少靈石你直說吧。”來人似乎對胡老頭並不感冒,話語中有些不客氣的樣子。

“哦?馬東師弟你來了?那第四層似乎不是你能進去的吧。”胡老頭也不客氣地回道。“哼,若我偏要進去呢!”馬東說完,其築基後期大圓滿的修為,瞬間爆發出來,其靈壓逼得黃七連連後退。胡老頭見狀,一把將黃七拉了過來,隨之也爆發出築基後期大圓滿的靈壓將黃七護住,兩人爭鋒相對,一時不下。

“你居然也是築基後期大圓滿了!看來此次遊歷,你收穫倒是不小,哼!即便如此,你也未必是我對手。”馬東有些驚訝對方的修為,同時也不甘示弱地說道。“哦?莫非你真要與我動手不成?難道你不怕事後宗門的鞭罰之刑嗎?”馬東聽見鞭罰之刑,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隨即放下狠話:“哼,這次在宗門內我不便與你爭鬥,等到了雅集大會,我定要與你抻量抻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