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事已至此,你欲如何?”黃七對林如煙說道。林如煙看著昏迷中的刀疤,只能無奈道:“二位如此行事,此處哪裡還有妾身的容身之地,只好隨二位一同去了。”林如煙嘆道,只是心裡卻想著這也不失為逃離此處的一種法子。

只見李敖朝偏窗一掌轟出,便將那窗子轟得四分五裂,隨後對黃七示意,便揹著刀疤,縱身一躍,跳了下去。林如煙見狀,有些躊躇看向黃七道:“這裡距地面有數丈之高,妾身可不懂武功。”黃七哪裡顧得了那麼多,也不經其同意,只一把便將林如煙拉入懷中,將其橫抱,林如煙雖知此時不應這般計較,但畢竟男女有別,仍下意識的反抗了一下。黃七哪裡在乎對方的心思,只用那盈風步,三兩下便跳了下去,方一落地,林如煙便從其懷中掙脫出來,顯得有些面紅耳赤。“先回天星棋院再作打算。”李敖對黃七說罷,便揹著刀疤朝天星棋院奔去,黃七見狀,則一把拉著林如煙跟在後面。此時門外值守的二人,早已聞得動靜趕到此處,看著二人遠去的身影,其中一人道:“你去和大人上報,我且追去,沿途自會留下標記。”那人似乎對其有些敬畏,隨即道:“有方寒兄親自追去,定能將賊人擒獲。”方寒冷漠地看著對方道:“來人實力不弱,我未見得能輕易擒住對方。”那人聽著有些驚訝,自知以眼前之人的實力能說出這話,來人恐怕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也不敢耽誤,幾個閃動間便消失在夜色中。方寒隨即冷笑道:“哼,拐走那賤人也就罷了,竟敢將吾弟也一併擄走,不管你們是何人,方某定會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完便朝黃七二人追去。

原來刀疤本名叫方炎,是這方寒之弟,他們二人的關係,只有那位大人知道。“夜大人,春月樓的林如煙,和那刀疤被人擄走,方兄已經追去,現在應當如何,請大人指示。”此人跪伏於地,不敢抬頭直視。“哦?既有這等事?你帶些人前去支援便是了。記住要活的,若辦不到,便提頭來見吧。”只見一戴有惡鬼面具的男子從黑暗中走出來說道。原來這守衛一頓飯的功夫便來到隱秘據點,並向這位夜大人彙報。接到命令守衛心裡暗道:夜大人的聲音總讓人不寒而慄,這淒厲冰冷的聲音,總覺著不似人聲,莫非還真是厲鬼不成,這守衛又想到那副惡鬼面具,更覺得自已猜測的不完全是無稽之談,還是有那麼幾分依據的。隨著守衛緩緩退去後,這位夜大人又喃喃道:“若非有些忌憚北燕三宗的修道者,早就將此城屠了,哪至於這般偷摸行事”說罷,這惡鬼面具忽然詭異一笑,並將頭顱扭轉到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隨著“嘎吱”一聲,此頭顱竟徹底掉轉到身後,隨之其身影又隱於黑暗之中。

此時李敖與黃七,早已發覺身後追趕之人,哪裡還敢迴天星棋院,無奈之下只能先引著對方,在天極城外打起了轉轉。身後那人似乎也不慌不忙,只是抱著遠遠吊在後面,不被甩開的心思。此時黃七與李敖,早已並排而逃,兩人相視一眼,怎會不懂身後之人的心思?分明是想拖住他二人,並沿路留下記號等待援手,好將自已這幫人一網打盡。隨即李敖率先說道:“這般逃下去也不是辦法,來人實力未必弱於我,你先行回棋院,我來拖住對方。”黃七說道:“李叔,還是由我來拖住對方,你應該知道我的身法在你之上。”黃七惦著家中父母,哪裡敢讓李敖與敵人這般正面對上,萬一暴露,趙二虎不免要遷怒於他,自已爹孃那恐難善了。

隨著二人又兜轉了數里地,直到來到一片樹林之中,李敖觀察了下四周,隨即將刀疤甩向一旁,對身後來人喊道:“你既敢孤身追來,想必自恃有些本事,可敢與我一戰?”李敖見對方如此難纏,甩其不下,便起了殺意。想當初自已也是綠林中有名的狠辣角色,可謂是殺人如麻。只是受那趙二虎救命之恩,這才改名換姓隱了下來。想到此處,李敖更生幾分肅殺之氣。黃七見李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