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揉了揉眉心,他就不該期待這個女人能有什麼正經的時候,不過對這個回答倒是很滿意。

“你這字太醜了,我來教你吧。”

楚文野走到書架旁,環顧了一下四周,而後開始翻找著什麼,眉頭緊鎖,老半天后,拿了一張宣紙過來。

他蹙著眉喊來破風:“這院子的下人裡有手腳不乾淨的,去下人房搜一下看是誰偷了宣紙,手先打斷再發賣,查不到的話就整個院子的人都發賣了吧。”

溫嵐心裡暗道:我靠,這麼殘暴的嗎。

嘴上笑盈盈的說:“一點宣紙而已,打斷手,不至於吧?是不是太嚴重了些?”

“喝~ ”楚文野冷笑一聲看著溫嵐:“你倒是挺好心,你可知這都是上等的棉宣,一張近一兩銀錢”

溫嵐算算物價一兩一張確實極貴了,但想想他那麼有錢,這點算什麼,就鄙視道:“你那麼有錢還在乎這些?”

“我可以不在乎這些紙,但在我府上偷盜就是不行,這種心術不正唯利是圖之輩怎可用得?”

溫嵐心想完蛋了,這隻手是不是要保不住了,弱弱的問:

“你說咱們讓那個人把紙還回來,或者讓她幾倍的價格償還,也可以起到警示的作用,然後趕出去就行了,就別打斷手了,太殘忍了,不符合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偉岸形象啊。

要是那些人出去了說大將軍府上殘暴對待下人,可有損您的清譽啊,不是嗎?”

楚文野看出端倪,屏退了破風。

男人露出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神,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似乎已經看透了溫嵐內心的小九九,看得溫嵐頭皮發麻。

隨著楚文野的靠近,溫嵐一步步後退,尷尬的笑著說:“大將軍,您說,咱們府上有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

“沒有!”

“但我覺得,咱從現在開始可以有!”

說完這話的溫嵐已經被逼到了牆上,雙手擋著楚文野的胸。

咦,好結實,這時候還不忘吃吃豆腐,在男人的胸上似有若無的輕輕按了按,溫嵐表示,手感很好。

男人纖長的睫毛顫了顫。

溫嵐嚇得縮回了小手手,壯著膽裝作義正言辭的說道:

“好了,我坦白,是我拿的,你聽好了是拿不是偷,或者說可以算借,我可以買回來補上,就算我借的,姐不差錢。”

“你拿宣紙做什麼?”楚文野好奇的問。

“拉屎擦屁股啊,你們這紙也太硬太糙了,我怕破皮。” 溫嵐點著委屈的小手手。

她本想研究一下衛生紙造紙術的,畢竟在現代手機裡刷到過相關影片,回想起細節,不是不會而是太麻煩了,動不動醃製幾個月暴曬幾個月蒸煮好幾天,等造出來怕是屁股上屎都幹了。

那天楚文野給她休書時她就發現那個紙的質地很不錯,柔軟度各方面都比那個草紙適合擦屁股,就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了點回去。

不用自己傷腦筋造紙了,她不知道有多高興。

畢竟她又不想白手起家發家致富,有得用就湊合用了,即便是要創業也只想當資本家不勞而獲,絕不勤勞致富。

溫嵐揉了揉鼻頭繼續說道:“你們整個王府我就發現你這紙不錯,誰知道這麼貴,早知道我就省點用了,你說我是照原價賠還是照原價賠?”

楚文野著實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沒想到她看著神經粗糙生活細節卻如此精細。

“你看本將軍像缺錢的?”

“該不會真要打折我手吧?”溫嵐心虛地看著楚文野,對方的眼眸沉靜如深潭讓人看不出情緒。

“想不被打折也可以。”男人邪魅的一笑。

“肯定有條件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