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南的軍隊,帶著一干將士將夜屬國打得再也沒有勇氣挑釁,哪怕蕭恪已經回了京城,夜屬國也仍然像鵪鶉一樣趴著。
老皇帝太能活了,二十幾歲登基,當了三十幾年的皇帝,再過幾年就要六十歲了,他既縱慾又愛酒色,什麼傷身體的事情都幹過,竟然還能活蹦亂跳地活著,不知是不是上天眼神不好,才將他給看漏了。
老將軍帶不動兵了,卻又捨不得他一手帶出來的將士們,便留在了西南,西南遠不如京城繁華,可對於老將軍來說,西南遠比京城讓他待著舒服。
若蕭恪爭奪皇位只看得見皇權的誘人,卻看不見坐在那把龍椅上的人要承擔怎樣的重量,蘇清意是不會選擇蕭恪的。
“那我努力努力,爭取早日讓大渝百姓過上好日子。”蕭恪道。
“在我還不曾統軍之前,我們軍隊的頭兒是個很有意思的人,他說進山打獵可以鍛鍊大家的騎射功夫還有反應能力,下水摸魚又可以鍛鍊水性,因此他鼓勵大家進山下水,只是有一點,打獵用的箭要全部回收,誰要是丟了一支就沒收誰打回來的所有獵物。”
“打仗並不好,雖然將士們可以在打仗時積攢軍功,軍功能夠讓他們升遷,獲得更好的待遇,能讓他們的家人也過得更好,可打仗到底勞民傷財,更何況,若是大渝的百姓都安居樂業,不愁吃不愁穿,人們又怎麼會將目光放到軍功上?”蕭恪是親歷過戰場的人,他深知戰爭有多麼殘酷。
這塊地蕭恪老早就覬覦了,自然不止一次來看過,這一次來也只是再多看上一遍,以免有什麼變故。
蘇清意一手讓蕭恪攙著,一手撐在自己的後腰,繞著帳篷慢悠悠地轉。
“妾身這管不住嘴的毛病可千萬不能帶給肚子裡的孩子,否則以後長成了個小胖墩,那也太嚇人了些。”蘇清意以前見過有的人家喂孩子,喂得比同齡孩子胖上一圈,那手臂和腿上的肉多得看起來像是藕節。
“出生之後便交給有經驗的乳母餵養。”蕭恪說,“這樣餵養出來的孩子就不會長得太壯。”
作為皇子側妃,蘇清意自然是用不著自己親自餵養孩子的,更何況蕭恪多多少少也聽說過,婦人為了餵養孩子要吃沒有滋味的菜,為了下奶更是要喝鯽魚湯,那不經處理的湯,蘇清意那麼嬌氣,怎麼能喝得下去?
蕭恪在初為人父後,也多出了體諒女子不易的心思。
帶著蘇清意繞著帳篷轉了好幾圈,蘇清意走累了,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便回帳篷裡去休息,而蕭恪重新帶著人手去山林裡。
只不過經歷了上午的刺殺,蕭恪不放心蘇清意的安全,便將蕭徵給留了下來,命蕭徵保護好蘇清意。
鈴鐺給蘇清意卸掉了釵環和外袍,將蘇清意送進了溫暖的被子裡。
被窩裡她放了好些湯婆子暖著,蘇清意躺進去便是暖和的,京城的春天比蘇揚來得晚,蘇清意還得持續在被窩裡放湯婆子。
要是蕭恪在時便不必放,蕭恪的體溫高,跟個天然暖爐似的,每次蘇清意和蕭恪睡在一張床上都能睡個好覺。
不過鈴鐺貼心,蘇清意也睡得不錯。
蘇清意是睡得好,有的人便睡不好了。
中書侍郎一家被蕭恪派去的人給抓了,理由是謀害皇家子嗣。
他派人刺殺的是蘇清意,按理來說一個側妃絕對不會大動干戈至此,中書侍郎也是這樣想的,但是他忘記了,蘇清意肚子裡還有一個成王殿下的長子或者是長女,有這麼一個由頭在,蕭恪將中書侍郎一家人給下獄便合情合理。
當然,中書侍郎他們一家三口是不服氣,特別是中書侍郎那個嘴巴愛叨叨的夫人,嘴裡直嚷嚷著他們是太尉大人的親家,不能抓他們。
甭管你是誰的親家,那也不能跟皇室作對,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