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煮醒酒湯。
蘇清意的指尖輕點,驀地彎了彎眼睛,蕭恪真的喝醉了嗎?她看未必。
她明白,這京城裡有的是見不得成王府好的人,蕭恪的勢力雖然不容小覷,但是也沒有龐大到能夠壓制住所有的人,又或者,這些人仗的原本就是老皇帝的勢,所以才會對著蕭恪肆意妄為。
事實證明,她是對的。
這就是當皇帝和當皇子的區別了,那麼多的人給蕭恪灌酒,蕭恪來者不拒,因為蕭恪是皇子,不好拒,而若蕭恪是皇帝,他願意喝誰敬的酒就喝誰敬的酒,哪裡還用得著跟這些人虛與委蛇地客套?
蕭恪在晚宴上被灌了很多的酒,到晚宴快結束時,蕭恪已經目光渙散,腳步虛浮。
那些敬蕭恪酒的人,真心祝願蕭恪的其實酒杯裡的酒都很少,蕭恪跟他們喝酒沾沾唇也沒有關係,麻煩的是那些個巴不得蕭恪能死在東邊的人,他們就像是從來沒有開過張的賊匪,逮到了機會就想賺一票大的。
他伸手一撈,蘇清意就換了個位置,到了他的大腿上,而他自己則坐在了蘇清意方才坐著的凳子上。
“我給你擦頭髮?”蕭恪鼻尖貼近蘇清意的一頭青絲,嗅到了一點水汽。
蕭恪樂於伺候自己,蘇清意也不跟他客氣,將帕子遞給了蕭恪,蕭恪也真的拿著帕子仔細地給蘇清意擦起了頭髮來。
蘇清意覺得她和蕭恪之間的關係真是奇怪,他們不是正兒八經的夫妻,但是又親密無間,她可以肯定,蕭恪絕對沒有對張氏做過這般類似於登徒子的行為,可要說他們只是合作的盟友,在某些方面又實在是太過了,水乳交融,又萬分和諧。
“蘇揚養人,清意的髮絲都生得很好。”蕭恪給蘇清意擦完頭髮,將帕子扔去了一邊,自己用手指勾著蘇清意的髮絲,任由髮絲滑落。
蘇清意摟著蕭恪的脖子,兩人的臉湊得極近:“殿下這是在調情?”
蕭恪挑了下眉:“清意以為這算調情?”
蘇清意反問:“難道不算?”
蕭恪悶笑了幾聲,才道:“當然不算。”
也是,清意是正經的大戶人家的小姐,自然不可能會知曉青樓妓館裡那些姑娘們的手段,避火圖這東西也是自己帶著她看的,清意在男女之事上,懂得並不多。
蕭恪有種感覺,蘇清意似乎本就不擅長於男女之間的感情之事,她不懂男女之間除了那一紙婚契之外,還有別的什麼。
不過無妨,蘇清意不懂便不懂吧。
“清意,我還有幾天就要離開京城去剿匪,我不在京城,你們的日子不會好過。”蕭恪抱著蘇清意,兩人依偎著說著正事,“我把蕭徵留下,有什麼你就儘管讓他去做,什麼都可以。”
蘇清意:“什麼都可以?”
蕭恪確認:“對,什麼都可以。”
蘇清意不知為何,眼眶忽然酸了一下,她將頭枕在蕭恪的肩膀上,緊緊地靠著。
“那殿下都不怕妾身胡作非為?”
蕭恪失笑:“你還能胡作非為什麼?頂多也就是讓人去套麻袋。”
蘇清意:“。”
她忽然很想問蕭恪,如果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手起刀落就取人性命的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那種,蕭恪還會這麼對待自己嗎?
蕭恪發現蘇清意的心情無端地低落了下去,便以為她是憂心自己不在的這段時日該怎麼過,蕭恪寬慰她說:“好了好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蘇清意低低地“嗯”了一聲,她太奇怪了,為何會有一股酸楚在心頭?
這一晚,蘇清意是蕭恪陪著睡的,兩人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躺在一張榻上,蓋著同一張被子,蘇清意縮排了蕭恪的懷裡。
蕭恪是打定了主意要扮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