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意莞爾:“那妾身就等著看殿下大發神威。”

他不一定能在女人的話題中插進嘴,畢竟這是她經過多次驗證得出的結論,但是他也會有理解女人心思的時候。

她最開始進府時,不欲暴露真實身份,還真心實意地擔心過蕭恪會不擇手段搶她的錢呢。

無論是在塞北時從抄家的貪官汙吏那裡拿到的十萬兩,還是這次燕北發現的銀礦,好像蕭恪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單方面地佔她便宜。

蕭恪換了一張幹帕子,繼續給蘇清意擦頭髮:“這是自然,我這一路回來就一路想,已經想得差不多了。”

至於到底怎麼做?那就得看蕭恪如何行動的了。

蕭恪回到京城的第一天先抓了那三個狗膽包天的統領關在了成王府的地牢裡,第二天便進了宮給老皇帝請安。

老皇帝接見蕭恪時醇國公送去的美人都沒能留在殿內,殿內只有蕭恪和老皇帝兩個人,父子二人暢談了許久,無人知曉蕭恪同老皇帝說了些什麼,反正在蕭恪出來之後,一道聖旨也跟著出來了。

老皇帝下旨收回了醇國公對禁軍左右威衛以及城防營的轄制之權,還將轄制之權轉到了蕭恪的手中去,而那三個意圖意圖刺殺蘇清意和張氏的傢伙,則是交由了蕭恪全權處置,以及要提拔哪個人上來出任統領之職,也由蕭恪自己做主。

醇國公從老皇帝那裡哄來的三支軍隊,沒能幫他達成目的,轉了一圈還到了蕭恪的手裡去,他在醇國公府裡氣得吹鬍子瞪眼,茶盞都砸了好幾個,也就是醇國公府家大業大,砸幾個茶盞也算不得什麼。

而蕭恪在接受了禁軍左右威衛和城防營之後,他將自己的親信安排了進去,然後就讓這三支軍隊有事沒事就去醇國公府外邊轉上一轉。

醇國公當時讓左右威衛和城防營在成王府外邊轉悠還是有規律的,每天幾次,何時換班,這些都有定數,蕭恪偏不,他只讓過去轉悠,至於到底怎麼轉,看兄弟們的心情,心情好了一天去個一次,心情不好了,一天就堵醇國公府外。

氣不死醇國公那個老傢伙。

跟醇國公同住一條街上的官員勳貴都要恨死醇國公了,這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醇國公大約對蕭恪做了什麼事呢大家也都有所耳聞,所以,怪不得人家報復。

可這嚴重地影響到了左鄰右坊,誰成日裡瞧著拿著武器計程車兵來來往往會不心慌啊?

蕭恪一邊把醇國公給困在醇國公府,不讓他自由出行,一邊開始清算和醇國公站到了一條線上的那些人。

他只要查,什麼都查得快,這些醇國公拉攏過去的人,有著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犯過點事情,讓醇國公給抓到了把柄。

醇國公能抓到這些人的把柄,蕭恪自然也能。

於是,京城悄無聲息的大清洗,拉開了序幕。

然而在蕭恪越查越深的過程中,在他即將接觸到某些隱藏得極好的秘密時,老皇帝跳了出來。

說實話,蕭恪萬萬沒想到都快死在女人堆裡的老皇帝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來阻止他,而且老皇帝還難得的不聽人忽悠了,蕭恪和皇后兩方使力也沒能改變老皇帝的決心。

就好像,這個世間最不希望蕭恪繼續往下查的,是老皇帝,因為他心虛。

他在心虛什麼?

蕭恪相當困惑。

蕭恪不甘心,卻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老皇帝叫他不要繼續搞事情了,他還真的不搞事情了,同時他整個人在朝堂上都跟銷聲匿跡了差不多。

緣由,回家等孩子出世去了。

臨近產期,蘇清意才感受到了什麼叫做頭皮發麻的重視,皇后派來的太醫有三位,蕭恪自己請的大夫有兩位,接生婆有四位,乳母有兩位,還叫人在清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