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蘇清意來給各位請安了。”蘇清意雙手合十,閉上了雙眼,“晚輩今天帶來了一個人,他叫蕭恪,是大渝如今的皇帝,亦是能為各位平反之人,等先帝過世三年之後,便能為各位平反。”

蘇清意的院子很漂亮,種滿了花草,一看就是一個深受寵愛的姑娘才能有這麼精緻的院子,蕭恪還在院子裡的葡萄藤下看見了一個鞦韆。

“隨我來。”蘇清意帶著蕭恪進了屋,繞到了後邊供奉她母親的地方。

蕭恪未拜河間侯府眾人,卻在此時抽了三根香點燃,並著蘇清意的一起放進香爐裡,雖沒有和蘇清意一樣跪下,也拱手致禮。

他對這位岳母還是很有幾分好感的。

蘇清意有很多的話要跟她的母親說,蕭恪便自覺退了出去,在蘇清意居住了這麼多年的院子裡轉悠。

蘇尚之應當是安排好了府上的下人接待他們,又出於對女兒的思念所以來了這邊。

“陛下。”蘇尚之見到蕭恪,躬身問安。

“岳父可有想過,河間侯府平反之後,繼承河間侯的爵位?”蕭恪同蘇尚之實在是沒有太多能聊得開的話題,便找了這一個。

蘇尚之愣了很久,他搖了搖頭:“還是不必了,河間侯府的人都沒了,還留著河間侯府做什麼呢?”

河間侯府以前是真正的大戶人家,親族眾多,河間侯府裡總是熱熱鬧鬧的,加之河間侯府的家教素來很好,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也從來沒有鬧出過真正的矛盾,只是這戶熱鬧的人家,再也回不來了。

蕭恪抓著粗壯的葡萄藤,看著蘇尚之,他發現蘇尚之比送蘇清意去京城時顯得蒼老了些許。

一年多的時間還不至於如此催人老,約莫是心老了,人也就跟著老了。

“清意也沒有向世人宣告身份的意思,那待河間侯府平反之後,就由朕派人去河間侯府重建祠堂,對當年無辜慘死之人進行供奉。”蕭恪沒有詢問蘇尚之的意思,自己拍板定下。

蘇尚之:“謝陛下。”

他連為河間侯府冤死的人平反都沒有勇氣,又有何臉面踏入河間侯府的府邸?

有蕭恪下旨,一切都會辦得妥帖。

蘇清意在她母親的牌位前待了很久才出來,蕭恪牽住她的手:“越發讓廚房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我們快去用飯。”

“確實是有些餓了,我待會兒要多吃一些。”蘇清意很自然地和蕭恪走在了一塊兒。

蘇尚之一個孤家寡人,而把自己弄成一個孤家寡人還是他自己整出來的,他看著蘇清意和蕭恪執手而行,心中無限悽苦,對亡妻的懷念也越發地深。

蕭恪到了蘇揚之後也未曾真的就閒了下來,京城時不時會有拿不定主意的摺子六百里加急送到蘇揚來請蕭恪批覆,蕭恪也會深入蘇揚當地去體察民情,在陪著蘇清意穿行煙火氣十足的街巷時,就能對此地瞭如指掌。

他在軍營裡磨鍊出來的不止是一身毅力,還有洞若觀火的能力。

蕭恪還抽了幾天去蘇揚周邊走了走,蘇清意也跟著他去了,有一天沒能及時趕回來,天下了大雨,還被迫在古廟中留宿了一晚上。

“讓你不要來,你偏不聽,被雨淋了知道冷了?”蕭恪嘴上責怪著蘇清意,手上卻麻利地把熱水餵給蘇清意喝,又把蕭徵和鈴鐺趕去了別的房間,他把蘇清意打溼的外衣脫了下來用火烤著。

蘇清意就著蕭恪的手喝了熱水,坐在火堆旁搓自己的衣服:“你這是嫌我拖後腿了?”

蕭恪拿她沒辦法,都淪落到留宿古廟了都還能頂嘴。

“你呀。”蕭恪也脫了外衣烤著,只穿了裡衣,不過他體熱,身上倒是暖烘烘的,他把蘇清意給抱進了懷裡,“我抱著你睡,雨停了就帶你回家。”

蘇清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