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祠堂也建了起來,蘇清意先去了祠堂。

“陛下也一起進去瞧瞧?”蘇清意徵求蕭恪的意見。

“我也沒想到母后會一腳踹上去。”蕭恪摩挲著下巴,“甚至母后那一腳還很有分量。”

從前是端莊的皇后,後來是太后,誰能想到母后皇太后一腳踹在隆和郡公身上,能把隆和郡公給踹得四仰八叉。

蕭恪堅定點頭。

她今天只穿了一身素衣,髮髻上簡單地插了兩支白玉簪。

蕭恪真的相當擅長破壞氣氛。

“清意這是在看我的字寫得好?”蕭恪臭不要臉地自誇道。

蘇清意不以為意,她這些年執著於給河間侯府平反,只是繼承了母親的遺志,她不曾見過河間侯府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母親盛讚的家族是怎麼樣的。

當時蕭恪問她想不想公開身份,她拒絕了,一個是不想將原本已經隱匿的鎮王府再拉入旋渦之中,還有一個就是她並不想繼承河間侯府的後族身份。

特別是在蕭恪能夠義無反顧地將偌大的後宮空懸,只有她一位皇后之後,她就更加不想去揭開曾經的身份了。

如果她以河間侯府的後人身份作為皇后,再看她和蕭恪之間,難免會叫人覺得沒有真情實意,哪怕她當年大老遠地來到京城,以側妃的身份進入成王府,為的確實是河間侯府。

可她還是想,騙一騙世人。

“沒有成王府大,不看了。”蘇清意發現她今時今日的心境與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她辛苦經營為了這麼一天,到頭來,也沒有掀起她心底多少波瀾。

蕭恪自然說好,陪著蘇清意出宮一趟,又回了宮。

她現在有三個孩子,每天光是陪三個孩子玩就很充實了,似乎越往後活,前面佔據著她人生的東西,便沒有那麼重要了。

蕭恪在蕭曜辦完加冠禮之後,一道聖旨把皇位傳給了他,帶著蘇清意就要去浪跡天涯,蕭曜十足地發懵。

“父皇,您正當壯年,將皇位傳給兒臣作甚?”蕭曜握著聖旨找去了鳳棲宮。

他的心裡慌得不行,是不是父皇生病了,所以才會把皇位早早地傳給他的?

蕭恪憐愛地拉著蕭曜解釋緣由,一邊解釋一邊把蕭曜給推出了鳳棲宮。

“好好地當大渝的皇帝,對了,為父還給你找了門親事,是戎狄吉利可汗的女兒,下次人家過來你記得培養培養感情。”蕭恪毫不留情地把蕭曜給關在了門外。

硬生生被自己親爹給薅出去的蕭曜:“……”

他僵硬地偏過頭:“鈴鐺姑姑,父皇到底是想做什麼啊?”

鈴鐺語重心長:“太子殿下已經長大了,兩位公主也都出嫁了,為人父母的已經做到很好了,也該去過一過他們的日子了。”

鑑於蕭曜小時候有纏著鈴鐺教他武功的交情,蕭曜對鈴鐺說的話那叫一個深信不疑。

“我明白了!”蕭曜攥緊了手裡的傳位詔書,“我不會讓父皇和母后失望的!”

鈴鐺心裡默嘆:殿下你明白什麼了明白?

果然啊,太子殿下還是沒有意識到真相。

蘇清意推開窗戶,看著蕭曜被關在門外,不由好笑:“你都跟兒子爭了這麼多年了,還爭呢?”

蕭恪:“我這明明是在鍛鍊他,讓他知曉人心險惡。”

蘇清意扶額:“你真的確定有父親是這樣鍛鍊孩子的嗎?”

看把人家孩子給感動的,可你打的是什麼主意?

蕭恪理所當然地道:“他既然已經成年,那就該娶妻了,老搶我的妻子算怎麼回事?”

蕭曜這孩子,別的不像他,唯獨喜歡蘇清意這一點學了個十成十。

蕭恪下朝回來,想和蘇清意一塊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