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蕭恪的臂彎裡,蘇清意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悠悠地說起了剛剛宮女給她透露的訊息:“陛下猜猜母后為何要在這時將我們叫去永寧宮?”

蕭恪:“……”

永寧宮到了,轎攆停下,蕭恪先下了轎攆,探回一隻手來牽蘇清意。

蘇清意把手放到蕭恪的手上,蕭恪牽著她下了轎攆也沒放手,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牽著手進了永寧宮的大門。

進去之後二人先給皇太后請了安,皇太后笑眯眯地招呼了他們兩個到面前去。

蘇清意看皇太后的狀態比之之前要更好了,這或許就是離了先帝容光煥發?

皇太后在蘇清意和蕭恪到了之後,斂著笑意介紹起了一大早就到宮門候著要進宮求見的那兩人。

“恪兒,這是哀家母族的一個遠親嫂子和她家的姑娘。”

蕭恪掃了二人一眼,看著那婦人兩眼泛著不精明的光,以及那個姑娘滿臉紅霞的樣子,就懶得搭理,只是“嗯”了一聲,便和蘇清意落座。

他是皇帝,他想不搭理就不搭理,那婦人和那姑娘也說不得什麼,還得老老實實地跪下給蕭恪請安。

“民婦攜女拜見陛下。”那婦人的禮數尚且算得上週全,就是她女兒,見了蕭恪之後魂都要飛了,行禮時險些就踩著裙襬摔下去。

蕭恪眉頭一皺:“大膽,見了皇后竟敢不行禮拜見?”

是當他身邊的蘇清意不存在嗎?

那婦人跪著還沒有起身,被蕭恪這麼一斥,才急急忙忙地朝著蘇清意的方向又一拜。

“拜見皇后娘娘。”

蘇清意才不想做惡人,把目光投向蕭恪,蕭恪才擺了擺手讓她們起身。

“恪兒啊,哀家這遠房嫂子有話想對你說,你且聽聽吧。”皇太后也是一副不怎麼耐煩的模樣,只是由她將人母女二人逐出宮去,怕她們在外邊胡說八道,影響到蕭恪。

她不願意扶持自己的母族,進而可以延伸出太多謠言,可若是由蕭恪本人拒絕這對母女的痴心妄想,那性質便不一樣了。

男人不喜歡還非要自薦枕蓆,傳出去了是會影響到一個女子的一輩子的,她無意這樣對待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卻也不會容許這所謂的母族放肆。

蕭恪神色冷淡,連眼神都懶得多給一個,他自顧自地給蘇清意斟茶:“有話就說。”

那婦人看了看皇太后,皇太后不理她,露著手腕看她的翡翠鐲子,蕭恪那就更不會瞧她了,他忙著呢。

嚥了嚥唾沫,那婦人緊張兮兮地開口道:“陛下正值壯年,合該多些妃嬪,讓這後宮熱鬧一些,更重要的是,也好綿延子嗣,多子多福,民婦這女兒,是陛下的表妹,關係親近,不如就給陛下當個貴妃,陛下以為如何?”

蘇清意嚇得險些打翻了茶盞。

這婦人倒是不怕死,膽敢教蕭恪如何行事,還張口就要讓她的女兒當貴妃。

勇氣可嘉。

殊不知貴妃位於四妃之首,位同副後,一般在皇后掌管後宮的情況下,沒有幾個皇帝會冊立一個貴妃,除非皇后無力掌控這座宮城,又或者是後位空懸。

不論是有心還是無心,在這個婦人痴心妄想讓她的女兒當貴妃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蕭恪會十分厭惡她們。

果然,蕭恪發怒了,他眸光一凝,威嚴赫赫:“你這女兒是何等品行?也敢妄談貴妃?”

那姑娘本是羞著臉一片緋紅,蕭恪這一句話,讓她瞬間漲紅,不敢抬頭半分半毫。

那婦人多多少少是有些找死,也有可能是被皇宮的富貴迷了眼,居然在蕭恪都生氣的情況下不跪下請罪,還試圖去說服他:“瞧陛下這話說的,我們都是親戚,親戚之間怎麼能這般計較不是?”

蘇清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