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看來成王殿下和隋王的關係,不會再有轉圜的餘地了。”

隋王這好為人師的性子,還是跟他的母妃賢妃學的。

而向來只有長兄如父、長姐如母的說法,還輪不著隋王一個四哥來指手畫腳,而隋王又偏偏好為人師。

蘇清意知道蕭恪的母妃是淑妃,淑妃在四妃中僅排著貴妃之後,淑妃過了才是德妃、賢妃。

只是別的皇子都是子憑母貴,蕭恪卻是母憑子貴。

“巧的是隋王府想跟咱們做一筆生意,看上了咱們的幾回聞,想要盤下來。”蘇季道。

是的,蕭恪約見幾個兄弟,當然,除了隋王之外的那五個,正是在幾回聞。

而幾回聞現在是屬於蘇清意的產業。

幾回聞原是蘇清意的母親家裡的,後來作為嫁妝給了母親,現在又讓自己作為嫁妝帶進了成王府。

作為一個在京城開了好多年的酒樓,幾回聞常有達官貴人光顧,這便是蕭華想要幾回聞的緣由。

“要是之前,他還能用身份壓咱們,如今他是用不著了。”蘇清意抿了一口茶,沒把蕭華給放在心上。

幾回聞作為一家達官貴人都經常關顧的酒樓,無疑是個打聽訊息的好地方,只是這樣的地方,落到蕭華那樣陰險無恥之徒手中,其他的幾個皇子,會坐不住的。

皇子們在京城中都有自己探聽訊息的渠道,這很正常,只是沒有誰會見得了旁的人比自己多一條路子。

“那我們?”蘇季請蘇清意拿主意。

“殿下晚點過來我探探口風再說。”蘇清意沒有急著定奪,她現在跟蕭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得跟著蕭恪的東西來。

“是。”既然蘇清意說了,那便先擱置著,蘇季又說起了其它的。

“今年得了兩匹浮月錦,我已經交給鈴鐺了,一匹月白,一匹流金,正好給你和殿下做身衣服穿。”

浮月錦並非大渝產物,而是來自西域,這浮月錦只有兩種,一種是月白,如明月皎皎,高潔不可攀,一種是流金,月若流金,流光耀人眼,因為工藝複雜,所以極為難得,蘇季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來了兩匹,正好蘇清意作新婚賀禮。

“那就謝謝季叔了。”

“這月的賬本你且慢慢看,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晚點殿下就要過來了,就不多留了。”蘇季很有分寸,加之今天來王府本就是送賬本的,多待了這麼久也該離開了。

“鈴鐺,你替我送送季叔。”

等送走了蘇季,蘇清意又讓碧靈取清靜院打探情況,看看那個蕭華走了沒有,自己則拉著若靈幫她薅桂花。

蕭恪和蕭華在明面上還能維持一下兄友弟恭,到了私底下,互相冷嘲熱諷才常態,蕭華今天不請自來,惹得蕭恪不快還不走,在蕭恪的地盤上跟蕭恪吵架,最後還是蕭恪的嘴皮子功夫利落些,把蕭華給氣走了。

“這隋王著實過分,居然羞辱到咱王妃身上了!”碧靈從清靜院回來之後,將自己探聽到的說給蘇清意聽,根本就憋不住火氣。

“隋王先是攀折於我,又開口詛咒王妃,就他這樣不把女子當回事的,隋王府上怕是也不平靜。”蘇清意投了一把桂花進壺裡,放在小爐子上燒著。

蕭華的母妃深受寵愛,連帶著他也在皇帝那裡地位不低,給他指的王妃乃是鄭國公府的小姐,只是蕭華對他這位明媒正娶的王妃尊敬少得可憐,連王妃都如此,下面的側室就更加卑微,蕭華在王府宴請,便把他的側室們叫來獻藝,怎麼說也有正經的官家小姐,蕭華這做派,很是不得人心。

這回來自己弟弟的府上,開口便要見弟弟新納的側妃,言語之間沒有半分尊重,後又詛咒王妃張氏早死,蕭恪一輩子沒有嫡子,當真是一點口德也不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