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怕驚擾了蘇清意,便命人將那刺客給拖行得遠了些,確保蘇清意不會聽到這刺客發出動靜。

“你還知曉痛?”蕭恪冷笑一聲,手上的動作越來越狠,眨眼間便將那刺客的棉袍給打爛了,染血的棉絮連著貼身的衣服黏在了身上。

“鈴鐺,你去瞧瞧殿下審刺客,看完了回來再說與我聽。”蘇清意想了想,乾脆把鈴鐺給打發過去當自己的探子。

鈴鐺是父母便是效忠於她母親的,鈴鐺出生之後她們倆便一塊長大,會一起讀書,一起被先生罰去練字,只不過比起養尊處優的自己,鈴鐺還從小跟著她的父親習武,功夫很好,她平時只是不用,但是要真的打起來,蘇清意猜想,應該不會比蕭徵差太多。

沒有一上來就問這刺客是誰派來的,又為何要刺客蘇清意,蕭恪從手下那裡拿過馬鞭,拽著這刺客就狠狠地打。

“那刺客膽大包天,等殿下審完了,奴婢再將他拖出來好好地教訓一頓。”鈴鐺氣鼓鼓地道。

嘴裡堵著的破布被拿掉,刺客趕緊道:“我願意交代!我什麼都願意交代!”

中書侍郎……

蕭恪眯起危險的眸子,一個小小的中書侍郎,竟然有這份膽量,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給他這份勇氣。

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刺客的身上:“中書侍郎不過是個四品官,會膽大包天到來刺殺皇子側妃?”

刺客又捱了一鞭子,痛得涕泗橫流:“我說的都是真的!銀子都還在我的家裡放著呢!而且我也不敢說假話呀!”蕭恪這人下手可太狠了。

“那你說說中書侍郎為什麼要刺殺本王的側妃?”蕭恪晃了晃手裡的馬鞭,把刺客嚇得直哆嗦,“說不出來,本王今天就將你抽死在此。”

刺客顧不上被眼淚鼻涕鮮血糊了的臉,高喊起來:“中書侍郎只說蘇清意擋了他的路,所以要殺了她,別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圍觀著一切的鈴鐺頓覺沒意思,還以為能挖出來點有價值的訊息,沒想到這刺客就是個僱來的,什麼也不知道。

浪費時間。

“給側妃烤肉用的辣椒粉可備好了?”蕭恪冷不丁地問道。

蕭徵還是冷著一張臉:“回殿下,備好了。”

蕭恪將馬鞭丟給手下,自己轉身離開:“將辣椒粉和了水,賞給他一碗,記住,堵住他的嘴,別叫側妃聽見了。”

鈴鐺長大了嘴巴,蕭恪真夠狠的,那刺客被他抽得皮開肉綻,一碗辣椒水下去……嘶,還是一刀砍死來得痛快。

蕭恪去淨了手,拿著已經讓人處理好了野味,自己親自動手挼作料,挼好了再用棍子串起來架到火堆上去,認真地烤了起來。

蘇清意的胃口不大,一隻野兔的肉對於她來說綽綽有餘,但是難得出來一次,蕭恪想著得讓蘇清意別的也嘗一嘗,便將野雞和魚也串上,架在了火堆上烤了起來。

蕭徵抱劍走了過來:“殿下,那個刺客已經潑了辣椒水。”

蕭恪垂著眸子,認真翻烤自己手裡的烤肉:“可查清楚了中書侍郎是誰的人?”

“回殿下,查得差不多了,是醇國公將他從一個地方小官提到了京城來,出任中書侍郎,已經有二十餘載。”蕭徵道。

醇國公?蕭恪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這老傢伙算是他父皇的人,陰險狡詐得很,不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一直保持著一個比較低調的狀態,不怎麼活躍。

中書侍郎怎麼會跟醇國公扯上關係?

張靈的嫁妝……莫非是被中書侍郎給侵佔了之後,用來送給醇國公的?

中書侍郎既然在這個位置一待就是二十多年,那就說明醇國公已經無意再要這顆棋子,而中書侍郎或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