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好好地打扮一番。”蘇清意對張靈總有那麼幾分慈愛情懷,“我名下有一家首飾鋪子,正好讓他們送些時新的首飾過來,你挑一挑,明天就漂漂亮亮地出門去。”

張田氏行事再過分終究是他們張家的人,他去插手並不合適,只不過張田氏的丈夫明日也不必去點卯了,那官位是張田氏透過太尉的路子給弄到的,他本就不該在京城為官,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她能明白張氏的想法,無非是想著自己還沒有死,還是成王正妃,張靈以她妹妹的名義出嫁便能和皇室沾親帶故,這樣自然也抬高了張靈的身份。

“去,告訴太尉大人,別什麼人都當成自家人,女兒還是比堂弟媳婦重要。”蕭恪命人把如今還剩下的嫁妝給寫了下來,派蕭徵送到太尉府去。

“殿下,隋王府裡的那位在鬧自殺,只不過被人發現救了下來。”盯著隋王府的探子來報。

“他以為鬧自殺就能挽回父皇的心,在明日的朝會上對他從輕發落?”蕭恪嗤笑,蕭華的這個腦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使。

“讓人透露給他,他想死就死,不會有人再救他第二次。”蕭恪還巴不得蕭華早點玩完。

而且事到臨頭了還有什麼可鬧的呢?

只能說蕭華還是對他們的好父皇瞭解得不夠深。

皇帝的榮寵容易得到卻也容易失去,他自始至終最在乎的永遠都只有他自己,兒子和妃子算得了什麼?

看得明白這一點的人,早就不會對皇帝抱半分希望了。

上元節這一天,滿京城張燈結綵,還在白日裡就有數不清的小攤販出來擺攤了,只等著到了夜裡好好地賺上些銀錢,也好好地過一場上元節。

在蘇清意原本的計劃裡,是她帶著張靈以及丫鬟和護衛們出去玩,沒有蕭恪,但是當蕭恪提出要陪她出去玩時,蘇清意也沒有一點吃驚的意思。

“殿下帶妾身出門,那妾身可就不帶銀子了,今晚全花殿下的銀子。”說著,蘇清意真的讓鈴鐺把錢袋給拿了出來,不帶在身上。

蕭恪無奈道:“ 好好好,花我的銀子,你儘管花。”他的銀子雖然沒有蘇清意多,可給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花錢是天經地義的事,不按錢多錢少來算。

張靈非常識相,沒有跟蘇清意同乘一輛馬車,將馬車讓給了蕭恪,留足了二人的私密空間,她則是換了一輛馬車,和鈴鐺她們待在一塊兒。

碧靈的女紅很好,她一路上還可以跟碧靈討論討論,總不至於無聊。

張靈是不無聊了,就是蘇清意受罪了。

蕭恪這人也不知是染上了什麼毛病,喜歡上了摸她的肚子,這不,一上馬車就上手開始摸她的肚子。

總不能是因為她的肚子越來越圓了,蕭恪摸著手感好吧?

背後無辜中箭的蕭恪:……

他只是很想和自己的孩子打一下招呼,培養一下感情,僅此而已,沒別的。

初為人父,有點緊張是人之常情,只是蕭恪打死也不可能會說出“我要當父親了我很緊張”的話來。

上元節出行的人不少,成王府的馬車本來就是雙駕馬車,便更不好進人多的地方,就找了個地方停下,請馬車上的人步行。

蘇清意已經許久不曾見過這般熱鬧的景象了,不是在皇宮裡故意堆砌出來的熱鬧,而是來自尋常百姓家的喧囂。

她守孝的三年什麼節日都沒有參與,一下到了這樣熱鬧的地方,竟然有些不適應。

鳳簫聲動,魚龍共舞。

驚豔了蘇清意這幾年平靜如死水的心。

“真好看。”蘇清意眼底倒映著最為璀璨的燈火,笑語盈盈。

蕭恪側頭望著看景色看得痴迷的蘇清意,覺得心情都平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