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怎麼不知蕭恪還跑去跟大夫學習取經了?

用過早膳之後,每個院子伺候的下人會給主子拜年,作為一個出手一向大方的主子,蘇清意昨天就叫鈴鐺去備了足量的銀子,裝進福袋裡,她用來給下人們發紅包。

蘇清意揉著自己的鼻子:“這十萬兩也不是殿下變戲法變出來的啊。”

“我在塞北抄了些貪官汙吏,抄來的銀子一部分填進了賑災裡,賑災的銀子夠用的,你讓我帶去的銀子就不用花完,加上我在塞北推行以工代賑,也省下了不少,就帶回來了。”

他和蘇清意的合作要花蘇清意的銀子是他的事情,不應該由皇帝跑到中間來剝削蘇清意,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讓蘇清意把這個虧給吃下去。

他這個人,對王妃張氏是相敬如賓,對其他女人是可有可無,對蘇清意不同,不是愛情,卻也有更為深重的情感。

所以,他不會讓蘇清意就這麼認栽了。

“我要的那塊地,適合屯兵。”蕭恪目光深沉,他等著這一天的到來已經很久了。

如果說皇帝是一個賢明的皇帝,他也不會想要擁兵自重,以求皇位,只是皇帝性情不定又極易被人牽著鼻子走,蕭恪也不清楚會不會哪一天皇帝腦子一抽就做出什麼瘋事,因此,自己的手底下有軍隊,才能握有更大的贏面。

自古以來爭奪皇位,多多少少都是會有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的,他蕭恪沒那麼高尚。

蘇清意聞言,把福袋收好,銀票給了蕭恪:“兵馬燒錢,這十萬兩殿下還是先拿著吧,要還就等哪天成就大業了還。”

她躺在搖搖椅裡,眯著眼想象未來:“殿下要是成功了,是不是得給妾身封給貴妃噹噹?到那時我是貴妃,簡直風光無限。”

蕭恪被蘇清意逗笑了:“你想去誰的面前呈呈威風?”

蘇清意踩著腳踏一搖一搖的:“自然是瞧誰不順眼就去誰的面前逞威風。”

比方說那個隋王妃,跟隋王一樣討人厭,她就不喜歡。

想到隋王妃,蘇清意才想起來她忘了點什麼:“殿下,陛下應該要在過完上元節之後才會處置蕭華吧?你說陛下會心軟嗎?”

皇帝這人,可聽不得人忽悠,脾氣不好是真的,好糊弄也是真的。

“這你放心,正月十六上朝之時,會有人提醒父皇,秉公處理。”蕭恪不擔心這一點。

別說是他,就是他的另外三個好哥哥也會趁此機會把蕭華給徹底踩下去。

他們四個人,不管是誰最後當上了皇帝,都會留下這些兄弟的性命,加以任用也不是什麼大事,因為他們四個要的,只是從皇帝的手裡搶皇位,只是想將多年受到的不平待遇給找回來,只有蕭華,蕭華當上了皇帝,他必然會想方設法地弄死其他的幾個兄弟,包括還沒有加冠的老六跟老七,只有他的兄弟都死乾淨了,他的皇位才能坐得穩。

為了不讓自己玩完,那就只能讓蕭華玩完。

蘇清意想想,也是,蕭華是皇子們的心腹大患,蕭恪他們在弄死蕭華這一點上是絕對統一的。

而且……蘇清意垂下眼眸,也不搖了。

要是皇帝真的又被人三言兩語哄得舐犢情深了,那她也就只能,讓蕭華死於刺殺了,像蕭華這樣作惡多端的人,被人刺殺也不是什麼奇怪事。

蕭恪疊指敲了一下蘇清意的腦門:“想什麼呢?我喊你你都不應聲。”

蘇清意:“……”蕭恪你竟然還敲我腦門!把我敲傻了你負得起責?

惡狠狠地瞪了蕭華一眼,蘇清意道:“妾身在想,為何今年戎狄沒有南下。”

戎狄是個遊牧民族,位置極北,要是遇到了雪災牛羊都給凍死了,那他們也會過冬艱難,因而戎狄就養成了一個習慣,一到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