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傳聞,就是說軍營最厲害的,一定是火頭軍。

想了想火頭軍裡全是道士,而道士每日都要堅持不懈地做功課,劍法拳法也是信手拈來,能不厲害才怪了。

只是……

“那殿下和師父又是怎麼成了師徒?”

那就是蕭恪少年時意氣風發的故事了,那時的蕭恪還不是在京城中錘鍊過後的蕭恪,處世為人尚且稚嫩,他見張初一能一劍將敵人的大將梟首,很是佩服,便生出了拜師的念頭,想跟著張初一學武功。

只是張初一這人吧,收徒弟很挑剔,更為重要的是他見蕭恪器宇不凡,便料定蕭恪的身份不簡單,在他的威逼利誘加套路下,蕭恪的身份便被張初一輕易得知。

張初一對摻和皇室的事情可沒有興趣,但是蕭恪那個倔的啊,成天往張初一身邊跑,只要不打仗,能圍著張初一晃悠就一定圍著張初一晃悠。

被蕭恪要死,張初一隻好跟蕭恪正面談一談。

“你說你成天追著我跑,非要拜我為師,我收你當徒弟能有什麼好處啊?”張初一那時便是這樣問他。

蕭恪反問:“您想要什麼好處?”

風乍起,旌旗被吹得咕咕作響,兵戈之聲不絕於耳,是將士們在操練。

“我說我要這天下太平,不再打仗,你能做得到?”張初一問。

蕭恪不假思索:“我自然能做得到!”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待我當上皇帝,我肯定會做到。”

蕭恪年齡不大,倒是心志堅定,張初一也見過不少次蕭恪刻苦練習的場景。

張初一是個道士,他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是單純地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們的日子可以過得好些,只有生活富足了,能吃飽能穿暖了,才不會有那麼多的人,將生死都寄託在神仙的身上。

“我可以教你武功,不過你要拜我為師,我怎麼教你就怎麼學,不許中途放棄,你可能做到?”張初一當時就想,試試看吧,要是蕭恪真的能做得到呢?

他的看相水準不怎麼樣,他從蕭恪的面相看,只能看出他極富極貴,可是有沒有天子之命,他看不出來,更何況,命數這種東西時刻都有可能會發生改變,不能憑藉一次面相的結果就斷定什麼。

“自那以後,我便跟著師父學習武功,師父的武功高強,我學得遠不如師父,不過也令我在戰場上能有更大的機率活下來,只要能夠活下來,便什麼都有希望。”蕭恪說。

蘇清意不得不承認她挺佩服蕭恪的,在軍營裡又要學如何打仗,又要學武功,還時刻都有可能要上戰場和敵人拼殺。

她想起蕭恪的歲祿,原本是八千石,後來她又想辦法給弄到了三千石,加起來也不過一萬一千石,而這還是蕭恪上了戰場立下功勞後的。

狗皇帝可真是夠偏心的。

“殿下方才說師父喜歡用雪水煮茶,那不如我們也學一學師父,取些雪水回去煮茶試試?”蘇清意眼睛彎彎,“妾身這是第一次見梅花,想摘一點回去,殿下替妾身求求師父,讓妾身折幾支?”

蕭恪眼眸中也帶上了深深的笑意:“巧了,我和清意這是不謀而合。”

他還記得蘇清意用清疏院的桂花做過的糖,很好吃。

不知這世間別的花能不能做出這麼好吃的糖來。

這二人一拍即合,還真的返回了流雲觀,去找張初一討要梅花,張初一罵罵咧咧地叫上了幾個道士,帶上瓦罐去梅花林接雪,又不許蘇清意和蕭恪去,只是叫蕭恪陪著蘇清意。

梅花林那邊的雪並未清理,蘇清意懷著身孕,確實不易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不過張初一對自己的徒弟還是很大方的,給裝了好幾個瓦罐的雪,又裝了一瓦罐的梅花,讓他們趕緊帶著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