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兒要一片山地做什麼?就為了看花?”

“趙大人看來是從來不體恤自己的枕邊人。”蕭恪先諷刺了一句,然後才對皇帝拱手道,“父皇,兒臣騎馬回來,一身寒氣,要是上馬車與兒臣的側妃同乘,豈不是要將寒氣過給她了?且不說她還懷著兒臣的第一個孩子,就是並未懷孕,那也和兒臣同床共枕,兒臣心疼她,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蘇清意簡直想要拍手叫好,蕭恪也太損了,帶回來了五萬兩銀子,這剛好是皇帝撥去賑災的銀子數目,這是在暗戳戳地嘲諷皇帝啊!

你看看你撥的銀子,小氣巴拉的,還不如查抄幾個貪官汙吏的多呢,你還是個皇帝,你賑災賑的是哪門子的災?

而且那些貪官汙吏貪汙的銀兩又不是官銀,是可以直接在錢莊兌換成銀票揣著帶回京城的,蕭恪偏不,非要讓軍隊一路護送回來,不就是要做給所有人看嗎?

“你這次去塞北賑災,立了大功,不如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皇帝問道。

蘇清意明白,這時就該她表演了。

只見蘇清意嬌羞地望了望蕭恪,又極其害羞得垂下了頭,抓著手帕。

蕭恪知曉蘇清意會跟上他,所以這一場情深意切的戲,演得極好。

“兒臣想在那裡修一處別院,春天時就帶家裡人去那邊遊玩。”蕭恪一臉慚愧,“真是讓父皇見笑了。”

蕭睿:“……”

蕭啟:“……”

蕭遠:“……”

可拉倒吧!

雖是不知蕭恪要那塊地意欲何為,但絕不是像蕭恪所說的這般想要修建一處別院,然後春天去遊玩。

蕭恪有時間只會想辦法算計皇位,他,去遊玩?也就騙騙皇帝這種好騙的了。

皇帝聞言,大手一揮就給批了,對於皇帝來說,蕭恪不要實權也不要錢財,那就不會損害到他的利益,不就是塊地?給了!

蕭恪磕頭謝恩,腦子裡連何時去實地再仔細勘察一遍都想好了。

扯完了這些,就輪到了給皇帝送新年禮物的環節。

皇子公主們會當場獻給皇帝,大臣們則是在進殿前就交給了專門收取禮物並且登記造冊的宮人們。

蕭睿送了一個掐金絲的花瓶,這花瓶光是成型用的黃金就分量十足,以皇帝那庸俗的品味,第一時間多半也不會注意到這花瓶的工藝,只會去想這花瓶有多沉。

果然,皇帝見到這個花瓶之後渾濁的老眼都明亮了,連連稱讚蕭睿有孝心。

蘇清意:給您盡孝心可真是費銀子。

蕭啟沒蕭睿那麼奢侈,皇帝給他的封號是個平,註定了他也不可能像其他幾個兄弟一樣闊綽,他給皇帝送了一套福祿壽三公的陶瓷娃娃,雖然沒掐金絲的花瓶紙錢,但是寓意不錯。

要說他根本就不想祝他的好父皇福祿壽齊全,他只希望他的父皇早死早超生。

皇家,就是這麼無情。

蕭啟只得到了皇帝很平淡的一句問候。

蕭遠不像是來送禮物,他簡直就是來挑釁的,他給皇帝送了一匹汗血寶馬,已經讓人送去馴養了。

“這汗血寶馬兒臣自己都不捨得騎,只想著要獻給父皇。”蕭遠在見過皇后是怎麼胡說八道之後,功力一下子就進步了。

皇帝沉湎於酒色,身弱體虛,他別說是汗血寶馬了,就算是一匹普通的馬他騎都夠嗆,但是蕭遠確實喜愛騎馬,所以這對於蕭遠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

皇帝黑著一張臉:“老三割愛了。”

蕭華人沒到,倒是想送禮物給皇帝,好讓皇帝早日將他放出來,只是皇后娘娘說了,既然不能親自來陛下跟前獻禮,那這禮物由別人來呈給陛下也不合適,乾脆和大臣們的禮物放到一起,一塊登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