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能一概而論?怎麼著?愛卿是人,別的人就不是人了?愛卿是父母生養的,別的人就是打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虧我先前還覺得他對妻兒好,原來只是對如今的妻兒好,瞎了眼了。”

官員“撲通”一下,腦袋就往地上磕去:“臣只是一心為陛下著想,絕無此意啊!還請陛下明鑑!”

“你是三十二年前中舉的,在未中舉之前已經在老家成親生子,你的髮妻勤勞善良,也很會經營,愣是供起了你讀書,還贍養你的父母,後來你進京趕考,高中之後成了縣令,去縣上赴任,你這一去,就和人知州的女兒好上了,為了迎娶知州的女兒,你謊稱自己並未婚配,且家中無父無母,知州見你孤身一人還能考中,定是個可靠的,經過一段時日的相處,便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你。”

蕭恪躲開官員的手,抬頭間目光睥睨:“此人連自己的父母妻兒都能說不要就不要,又怎麼會真心顧我大渝百姓?來人,將此人剝去官服,拖下去,永世不得為官!”

大殿外的侍衛瞬間湧入大殿,將地上還在苦苦哀求的官員給強行拽了起來往大殿外拖去。

眾人見狀,無一不是恭敬垂首,無人敢多看一眼,任憑他哀求得有多麼情真意切。

蕭恪一甩袖走回龍椅前坐下:“諸位愛卿,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還能說什麼?生怕自己不會成為下一個被蕭恪清算的嗎?

在先帝的手下幹久了,他們習慣了先帝的無能暴虐,習慣了先帝的愚蠢,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蕭恪,蕭恪能輕易拿出一個人的把柄,那就說明他早就已經在暗裡裡籌謀多年了。

蕭恪表面上看起來遠遠沒有太大的危險性,又或者說,蕭恪曾經只是收斂著自己的爪牙沒有發力,否則敢招惹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

其實蕭恪這樣做的原因也很簡單,以前他不是皇帝,而他想要成為皇帝,那自然而然的就不能將事情做絕了,有些人他還用得著,他現在是皇帝了,皇帝是什麼人?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他還是還像從前那般客客氣氣的,那他才是要完蛋了。

“陛下聖明!”蕭恪自己的人在此時立即站出來呼應,有了他一個高呼,其他的人也紛紛地跪了下去,嘴裡高喊“陛下聖明”。

要麼就按照蕭恪說的,立蘇清意為皇后,要麼就得有人站出來,誰敢站出來?上一個被剝了官服拖出去的就是前車之鑑。

蕭恪很滿意這些人的識時務:“既然諸位愛卿都沒有意見,那麼立後大典就同朕的登基大典一道舉行,禮部全權負責。”

眾人的心頭又是一顫,立後大典和登基大典一道舉行,這是多高的榮寵?

這位新帝,是真的把蘇氏給放在了心上。

直至散朝,都還有朝臣不理解,蕭恪怎麼就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份上了?

“想必你們家裡一定成天雞飛狗跳吧?”有人站出來嘲諷了兩句,“有的人打著用女人勾住陛下的主意,也不看看陛下是不是會沉溺於女色之中。”

新帝不是先帝,不是一個看見美人就會走不動道的男人,拿對付先帝的手段去對付他,活該沒有好結果。

況且若是新帝自己想,那後宮中還能少得了女人?長得好看的宮女多了去了,當皇帝要寵幸幾個宮女也無可厚非,且瞧著吧,看看新帝究竟是真的對蘇氏極盡寵愛還是一時新鮮,時間會證明的。

蕭恪今個擺平了立後一事,心情那叫一個輕鬆愉快,連批摺子時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蘇清意人在太極宮哄孩子,一道聖旨就來了,還是蕭恪親筆寫的,蓋著國璽和蕭恪的私印。

寧福宣讀聖旨,蘇清意領著一大幫人跪下接旨,這聖旨她越聽越顯得不正經,前面還是非常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