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意和蕭恪這兩人能湊到一塊看起來和諧得很,有不少的功勞歸結於他們之間某種詭異的相似點。

蘇清意將頭靠在蕭恪的肩膀上,雙臂摟著蕭恪的脖子:“妾身相信,人在做天在看,隋王定會自食惡果。”

蕭恪揮退了伺候的下人,鈴鐺走在最後,給他們拉上了房門。

“謝王妃。”蘇清意坐到了張氏左手邊下方的那把椅子上。

蘇清意也趁機觀察蕭恪的這些女人。

首先是王妃張氏,一眼便能看得出來身體不算好,帶著幾分憔悴,眉眼間有化不開的病氣,不過人是極端莊的,不愧是太尉府出來的女兒。

“妹妹,你對面的那個是趙姨娘,你下手邊的是孫姨娘,她們二人已經進了王府一年有餘,都是殿下納的良妾。”

經張氏這麼一點,蘇清意便笑著跟這兩個良妾打了招呼,不過看她們那恨不得將自己給當成桌上的果子給一口咬碎的表情,蘇清意也只是點了點頭,沒說別的話。

“還有侍妾素靈、侍妾芙靈、侍妾香靈。”張氏對這幾個侍妾態度就更加平淡了,“你們都過來,見過蘇側妃。”

以靈字命名的,都是這成王府裡的丫鬟,王府裡的丫鬟爬了成王的床也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宮裡的宮女還爬皇帝的床呢,都是為了求榮寵富貴罷了。

張氏不喜她們,卻也不會故意為難她們。

三個侍妾紛紛上前給蘇清意見了禮,蘇清意也認識了人。

“今個把各位叫來,主要是叫你們和蘇側妃見見面,蘇側妃是殿下納的唯一一位側妃,也是你們中位份最高的,日後見著了蘇側妃,可不要失了規矩。”張氏發話,屬於王妃的範一下子便出來了。“到底是蘇側妃家境殷實,一來王府便眼巴巴地往王妃院裡送東西,還得了王妃的賞賜,到底是我們小氣,拿不出來好東西哄王妃高興。”趙姨娘瞧不得蘇清意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開口便刺。

“趙姨娘這耳朵怕是不好使了,本妃才說完不要失了規矩,你就敢在本妃的面前放肆。”張氏沒有惱,彷彿只是在說著一件再輕鬆不過的小事,“月靈,掌嘴二十。”

蘇清意偏頭,她看見了趙姨娘臉上震驚的神色。

可這有什麼好震驚的呢?張氏到底是王妃,她只是身體不好才不愛搭理這些側室,任由她們背地裡碎嘴,可要是鬧到了她的面前來,那就不是可以輕飄飄揭過的了。

月靈得了張氏的命令,走過去抬起趙姨娘的下巴便開始打,那巴掌聲,響得將其餘幾個人都嚇得心驚膽戰。

“你們誰還有意見的,不如都現在提了,本妃也好當場清算。”張氏冷聲道。

趙姨娘被掌嘴後還有誰敢胡說八道?都紛紛垂著頭,不敢開口。

張氏掃了一圈座下的人,除了一個自若平常的蘇清意,其他的人,都縮得跟個鵪鶉似的。

真的是很沒意思,就這點水平,還想著將她這個王妃拉下來。

也不看看她們那點心機,殿下看不看得上。

月靈張嘴結束後,趙姨娘的臉已經腫得不像話了,左右高高隆起,可見月靈下的手有多狠。

“你這樣子也不好伺候殿下,本妃賞你一盒膏藥,自己抹了,儘早復原。”張氏說完,便再也不看趙姨娘,趙姨娘於她,不過是個跳樑小醜而已。

蘇清意不禁感慨,所以說,王妃還是王妃,不要試圖去挑釁人家,人家不計較不意味著人家不會計較。

趙姨娘跟陳氏相同,只有入府那日蕭恪去留宿過,之後便再未踏足她的院子,張氏一句“伺候殿下”,便是將趙姨娘的臉給徹底打沒了。

連蕭恪的面都碰不上,又談得上哪門子的伺候?

“本妃乏了,你們都回去,蘇側妃留下。”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