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子動了手,興慶侯世子便將人用花瓶給砸得頭破血流。

“朕自有論斷!”意思就是放著不管。

馮昭容能夠得到皇帝的寵幸不是沒有道理的,她正是皇帝最喜歡的那款女人,只要她哭一哭再鬧一鬧,皇帝定然會招架不住。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是去拿興慶侯世子。

“興慶侯世子說臣妾雖為宮妃,但也不過是個妾而已,說臣妾再受寵愛也比不得他們興慶侯府尊貴。”馮昭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陛下,臣妾的弟弟都是為了維護臣妾才會遭此毒手,要是不能為弟弟討一個公道,臣妾便不活了!”

刑部尚書眸子動了動,興慶侯,那可是四皇子的人,今天四皇子是流年不利還是怎麼著,居然有兩件事找上門來。

成王府書房,蕭恪聽著手下人的彙報心情愉悅了不少。

“不光是興慶侯,能揭出來的都揭出來,爭取將蕭華給困死。”蕭恪沉聲道。

只要蕭華被困住了手腳,他才能放心地去塞北賑災。

下方那人躬著身子,態度恭謹:“殿下放心,這次將隋王一脈的人給捅了五個出來,外加隋王倒黴,冀州有人上京來告他,怕是除夕前隋王都不會好過。”

蕭恪冷笑:“他不好過那就最好。”使些上不得檯面的下三濫招數,活該。

“塞北那邊情況如何?”蕭恪暫時不理會蕭華的事,談起了塞北。

“塞北雪災確實嚴重,大雪壓倒了很多房屋,修繕起來並不容易,不過有殿下的籌謀,今年戎狄並未趁機南下,減輕了塞北的負擔,又有蘇氏商號發糧發棉衣,沒有起動亂。”

蕭恪知道,蘇氏商號這邊是蘇清意的意思。

蘇清意的眼光看得很遠,不光是一個只會做生意的人。

“你提前去探路,本王擔心有人會在運送糧食時下黑手,你帶上足夠的人手,把路給清乾淨,要確保運送糧食的路途暢通無阻。”蕭恪吩咐道。

那人領了命:“屬下遵命。”

蕭恪在書房又忙了許久,等到了晚膳的時間又去陪蘇清意吃了頓晚膳。

吃飯時蕭恪總是會頻頻地看向蘇清意的肚子,蘇清意穿著寬大的裙子,其實現在還看不出來,等他從塞北迴來,蘇清意肚子裡的孩子應該就會動了,孩子會在母親的庇護下長大,然後明年出生。

蘇清意失笑,沒想到蕭恪在當父親這件事上還是會有些緊張的心情,她放下筷子,拉過蕭恪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等殿下從塞北歸來,殿下再將手放在這裡,孩子說不準會踢你一下。”

蕭恪笑了起來,神情也柔和了不少:“那還是不能太好動了,不然盡折騰你了。”

他湊近蘇清意的肚子,溫聲道:“小傢伙,爹爹不在,你不許欺負你孃親,聽見了沒有?”

蘇清意:“現在哪裡就能聽得見了?”

蕭恪:“不管能不能聽見,都要先教一教。”

他對教養自己的孩子抱著十成十的熱情,自己從小沒有感受過父親的疼愛為何物,他不想自己的孩子也走上一條自己走過的老路。

這一晚蕭恪是在清疏院睡的,晚上就半摟著蘇清意入眠,第二日他打算藉故不去上早朝,免得又將火燒到自己身上,正好可以陪蘇清意一覺睡到大天亮。

蕭華自己管不住手下的人,當然,他本身也是愛作死的,這一次早朝能吵成一鍋沸滾的熱粥,誰沾上誰倒黴。

自然,最倒黴的肯定是蕭華。

第二日蕭恪是跟蘇清意一塊起的床,又一起用了個早膳,然後去了延鶴院。

張氏的身體雖然有細心調養,但是如今天越發冷了,出門對於她來說太過受罪,便躲在了屋子裡,蕭恪臨行前該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