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餘里,有一處地方,叫若稷山。雄偉廣闊,叢林茂密,地形複雜,飛泉瀑布與亂世山林錯綜。

早些年的時候,不知哪裡來了一群叛軍,落山為王。

若稷山幾十裡有條南北必經的大道,各路人商旅時,頻頻遇見那夥流寇,燒傷搶奪,無一倖免。官府也是多次出動,卻因地勢險惡冗雜,使得剿匪無果。

因此眾人都棄大道而改為偏雜小道去往南邊,宋盈淑一路人便是如此。

剛才幾位鏢師便發現了不對勁,宋盈淑一行人急急忙忙收拾出了客棧,可還沒走多遠,就被一隊人馬追了上來。

不遠處的客棧卻已升起濃濃滾煙,本是漆黑的夜色突然亮了起來。

“頭,是承遠鏢局的。”馬上一位臉上帶疤的男子咧著嘴笑,偏頭看了眼馬上一位蒙面的黑衣男子。

“那真是好多年沒見了!不知賀老鏢頭如今可好?”為首的蒙面男子冷漠道。

賀鏢師等人持著刀圍在宋盈淑的馬車四周,齊齊護著,只要他們上前一步便要生死一搏。

“你們想幹什麼,怎麼認識我父親。”賀鏢師警惕地看著為首的男子。

“呵!這還不明顯嗎?打劫呀!”臉上帶疤的男子嘿嘿一笑,臉上的疤也跟著扭曲起來。

“嘟嘟”馬車裡傳出來敲門板的聲音,賀鏢師謹慎地望著前面的人退到馬車邊上。

“這是我們所有錢財,五百兩,望各位饒我們一條生路。”賀鏢師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按照宋盈淑剛才交待地,把一個箱子拿了出來。

“這……”臉上帶疤的男子明顯遲疑了,看向為首的男子。

五百兩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夠他們寨子幾年吃穿了,也不同於之前打劫的貨物什麼難處理。

只見為首男子收緊些手中的韁繩,馬就乖乖地掉頭了。

賀鏢師緊繃的情緒明顯鬆了一口氣。

刀疤男明白老大是打算放過他們一馬,他便下馬接過銀子。

可剛想上馬,他又站著不動了,他想看看馬車裡有什麼?如此大方給了五百兩,難道里面有幾千兩?

“馬車裡是什麼?”刀疤男眯著眼問。

見賀鏢師不回答,刀疤男抱著銀子上前。

霎時賀鏢師持刀揮了過去,他知道如若讓這群流寇見到女子,怕更是凶多吉少了。

兩邊立馬打了起來,刀光劍影……

鏢師雖然健壯,但比起這些不要命的流寇來說,明顯落了下風。

幾人已經漸漸支撐不住,賀鏢師身上更是掛了彩。

“啊……”馬車裡發出了尖叫聲,一個尖嘴猴腮的流寇掀起了簾子,“疤哥,是兩個美嬌娘!”

幾個流寇一聽,更是賣力的打殺起來。

“別過來!”剛才流著口水的流寇直接要鑽進馬車裡。

青鳶緊緊地把宋盈淑護在身後,見那男子提著刀,強忍著恐慌瞪著前面的人。

那男子一把抓住青鳶便將人拖了出來,他想看看那個帶著帽帷的女子長成什麼樣。這個女的已經夠漂亮了,護著的怕是什麼小姐婦人,看著身段似乎更迷人。

聽著青鳶哭泣聲響起,宋盈淑掀起馬車簾顫聲道:“放開她,我這還有錢莊票據總共一萬兩,請各位好漢放我們一條生路。”

見宋盈淑走了出來,剛才想欺負青鳶的男子用刀一下子挑掉了宋盈淑的帽帷。

一張盛世美顏露了出來,女子雖淡定地站著,但是一雙迷人的眼睛已經透露出些許害怕。

原本被銀子迷惑的流寇,又在那刀疤男的指揮下賣力起來,“弟兄們,男的一個不留。瘦猴,把這兩女的帶回去給老大當壓寨夫人。”

瘦猴一聽立馬張開手臂想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