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女士的時間不是很多嗎?”安緣故意氣她,“沒有雙手的你,趕著離開做什麼?”
“你……”李佛氣結,想罵人卻又被洛淵的目光給鎮住。
安緣的目光從眼前幾個人的臉上划過去。
最後落在洛琛臉上,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答案就是,為了不讓洛先生離開,或者說,為了不離開洛先生。”
除了洛淵,幾個人都是一震,齊刷刷地看向洛琛,眼裡有著探究。
洛琛顯然很不喜歡這個答案,將手中的咖啡放下來,嚴肅地盯著安緣道:“安小姐,請你說清楚。”
安緣道:“兇手給你下藥是為了留下你,不讓你跟情人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
洛琛一家三口又被她的結論給驚到了。
洛琳低呼:“你的意思是說下藥的人暗戀我爸爸,才用這麼變態的手段將他留在家裡?”
“可以這麼認為。”安緣直視洛琛,“韓女士一旦跟你離婚就會離開洛家,兇手也將不得不離開洛家,再也見不到你,所以,她要讓韓女士永遠都無法跟你離婚。”
“你娶了李女士後,李女士只會讓你留在洛家的時間更多,所以兇手並不怨恨或妒忌李女士,更不會對李女士動手。”
幾個人聽得微微抽氣,下意識地看向勤姨。
勤姨一直安安靜靜地端坐著,雙手放在併攏的雙膝上,眼觀鼻,鼻觀心,看起來訓練有素,規規矩矩。
聽到這裡,她依然面不改色,沒有反應。
李佛冷笑:“你說的兇手,不會就是這個老女人吧?”
安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兇手要的不是嫁給洛先生,也不是洛先生的愛,而是每天都能見到洛先生,像普通的家人一樣生活。”
“非要解釋的話,有點類似柏拉圖的戀情。”
“所以,她從來沒有流露出對洛先生的愛意,與洛先生也沒有任何親密的接觸或行為,這就讓她的動機隱藏得很好。”
眾人又齊刷刷地看向勤姨。
洛琛眉頭深深地擰起來,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靠,就像在拉遠與斜對面的勤姨的距離。
“呵呵……”李佛毫不在意地笑出聲來,抬腳敲打地面,“難怪韓……姐姐離世這麼多年了,她的孩子也不住在這裡了,老太婆還賴在這裡不走,原來是捨不得她的洛先生啊。”
勤姨低著頭,還是不說話,只有身體在微微顫抖,也不知是什麼心情。
安緣沒有理會李佛,繼續用平靜的語調道:“確定兇手的動機後,就能推測兇手的身份了。”
“這個人,應該知道韓女士決定離婚的秘密。”
“她與韓女士朝夕相處,即使韓女士有意隱瞞自己決定離婚的事情,卻還是被她察覺了,她可能試圖勸說韓女士不要離婚,但沒能成功,便選擇了讓韓女士消失。”
“而在韓女士離世後,她繼續留在洛家,與洛先生一起生活。”
她所指的兇手是誰,不言而喻。
“你的推論有漏洞。”洛琛擰眉,一臉不適地反駁,“我是最近五六年才頻繁生病或遭受意外,在那之前我過得好端端的。”
“如果兇手真像你說的一樣,她為什麼拖到最近五六年才對我動手?”
“我也琢磨過這個問題。”安緣道,“偵探的思維準則之一就是,如果無法確定誰是真兇,可以先行假設某人是真兇,從結論去反推兇手的動機、作案手法、行為邏輯等。”
“我假設勤姨就是兇手,那麼,她為什麼直到最近五六年才對你下藥?”
她盯著勤姨,眼裡不悲不喜,無波無瀾:“首先,她在韓女士出事後就病倒了,養了好幾年才恢復健康。”
“其次,洛少和姐姐多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