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一口氣老了十幾歲,佝僂著腰,顫顫巍巍地鑽進車裡。

因為四肢抖得厲害,她甚至一屁股坐空,坐到了車門的門檻上。

是桃子把她扶好坐好。

也是桃子把車門關上,目送她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車裡的電臺傳出上個世紀的老歌:“一生何求,迷惘裡永遠看不透,沒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

“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黃曉草抬手捂臉,任由淚水從指縫裡流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