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緣平靜地道:“我目前只能確定,兇手一定就在洛家。”

“嘁,這點誰猜不出來啊?”洛琳嗤笑,“你就說你最懷疑誰嘛。”

安緣:“至少,你肯定不是兇手。”

周圍發出低低的竊笑聲。

“哼,你最討厭了。”洛琳忿忿地跺腳,“我哥哥都查不出來,你肯定也查不出來。”

洛淵沒有理會她,上前幾步,冷冷地盯著李佛道:“既然你來了,那就請你第一個接受安老師的盤問。”

李佛冷冷地道:“我不接受呢?”

洛淵面無表情:“我將認定你是主謀,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

李佛臉色一變,似乎想罵回去,但觸到洛淵冷酷的眼神,她還是忍了下來,淡漠地對安緣道:“你想問什麼?”

安緣目光一掃:“我們去小客廳談,其他人不要靠近。”

李佛轉身,慢慢走到小客廳,坐下來,淡漠地看著安緣:“希望你問的問題,不是廢話。”

安緣單刀直入:“我只問你三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韓婉月在出事前已經決定跟洛琛離婚?”

這個問題明顯出乎李佛的意料。

李佛愣了好一會兒才搖頭:“不知道。”

而後她反問:“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安緣:“真的。”

“不可能。”李佛搖頭,“在她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告訴她洛琛承諾一定會娶我,讓她趕緊跟洛琛離婚,她明確地告訴我她絕對不會離婚,她要讓我們永遠只能當見不得人的小三,還要讓我們的孩子永遠都是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

安緣沒有理會她這番話,直視她的眼睛,又問:“你有沒有對韓婉月的事情感到過抱歉或者後悔?”

李佛又愣了一下,而後目光變得陰冷,憤怒湧上她的面容:“你看現在的我,比韓婉月好到哪裡去?”

她的口氣裡都是恨意,也不知道在恨誰:“韓婉月雖然死了,但她的兩個孩子過得好著呢,她的兒子還成了洛氏財團的繼承人,她有什麼遺憾的?”

“但我的兒子呢?卻胎死腹中!”

“還有我的雙手,就這樣沒了,連上廁所都要讓人幫忙脫褲子,誰能過得比我痛苦?”

“我對她沒有一丁點的歉意!”她恨恨地道,“假如我曾經做錯過什麼,我付出的代價也遠超我的所為,我不欠誰!”

安緣平靜地聽她說完之後,又問:“明天是韓婉月的忌日,你有沒有打算去看看她,向她說一聲抱歉?”

李佛冷笑:“我跟她是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去看她?”

安緣意味深長:“她會出事,和你脫不了關係。”

“你不去看她,也許她會來看你。”

隨後她站起來,客氣地道:“多謝你的回答,我現在去見洛琛。”

洛琛穿著睡袍,躺在陽臺上的搖椅裡,遙望遠方的夕陽,對安緣的到來沒有大的反應,只是問她:“你要問什麼?”

安緣在他的身側坐下,直截了當地道:“第一個問題,你知道韓婉月出事之前已經決定和你離婚,並在私底下諮詢律師嗎?”

洛琛頗為意外,轉頭注視她:“我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我也不認為她有這個魄力。”

“理由是小淵當時才8歲,如果離婚,她絕對帶不走小淵。”

安緣沒有多談這件事,直接問第二個問題:“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對韓婉月感到過抱歉或者後悔?”

洛琛微怔,目光投向樓下的泳池,陷入沉默。

安緣也不說話,靜靜等待他的回應。

好一會兒後,洛琛才嘆氣,聲音裡都是悵然:“不管你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