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軒轅浩連忙搖頭說道:“這不可能的啊,我何曾下過這樣的命令。”
說著,他將跟魏青鸞的過節說了出來。
說道最後,軒轅浩補充道:“當時孩兒只是說了同意張倫將魏青鸞的至親都給除去的,並沒有讓去屠村啊!”
“還辯解,”殷皇后柳眉一豎,對著軒轅浩說道:“你作為一個儲君,難道就沒有一點謀算?你明明知道張倫有可能會派他的兄弟張煥去做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將所有的話都說明白,直接指定人去做?”
“母后,”軒轅浩一聽,開口說道:“我知錯了。但我想知道母后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他可都還沒有得到確切的訊息呢。
冷哼了一聲,殷皇后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從哪裡得來的訊息?我告訴你,若不是抄錄處有你舅舅的一個門生,那封夾在常州府奏摺裡給皇上密報懷疑魏村瘟疫有假的密信今天早上就會送到龍案之上了。”
抄錄處是專門給各地送來的摺子進行排序,登記,摺子最後到達皇上手裡之前的登記部門。
哦,還好密信被截住了,軒轅浩禁不住鬆了一口氣。說道:“母后,你放心,等我回去之後就去讓張倫趕快將張煥帶回來。”
殷皇后冷哼了一聲,又重新坐了回去,看著他說道:“這就完了?難道你忘了,前往常州府千里迢迢,最快也要五天的時間才能趕到那裡。”
“我明白,”軒轅浩點頭,一皺眉頭說道:“若是趕不及,張煥已經動手了,就想法子讓張倫他們兄弟頂罪,不能因為他們兄弟而將我這邊拉下水。”說著話,他有些心疼,張倫可是跟了自己十幾年的老人了,還真有些捨不得了呢。要不是為了在母后跟前表態,他是不會這樣處理的。
“還有嗎?”殷皇后的聲音更冷了。
看來自己說的話顯然還是沒有讓母后滿意。軒轅渝禁不住偷眼看了殷皇后一眼,想了想,說道:“還有,看來常州府那裡肯定是出了內奸,要麼也不會有人趁著常州府上摺子往裡面偷著放密信。”這下母后總滿意了吧?
“你就想到了這些嗎?”殷皇后手拍在了紫檀木的桌子上,套在手指甲上的琉璃護甲頓時就斷成了兩節,但她看也不看,對著軒轅浩說道:“這件事你有三個地方錯誤。第一:識人不清,用人不當。要是能精準下令,指派人行事,就不會出現讓張倫去常州府做事了。第二:不善溝通,能力低下。若是你能將所有的人際關係都疏通順暢,也就不是你大舅舅將信送到我這裡了。第三:處事不精,為人不狠。常州這件事,不管成不成,張倫兄弟兩個人都不能活在世上了。還有,你以為常州府只是出了內奸的事情嗎?”
聽著這些話,軒轅浩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如果之前他心中是帶著對殷皇后對自己太過嚴格的不滿,那現在則是後怕,因為殷皇后每一條都精準的指出了他的缺點和不足。而這些,都是他能否登上大寶的最大阻礙。
看著軒轅浩的模樣,殷皇后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心中真是恨鐵不成鋼。可沒有辦法,誰讓她只有軒轅浩這麼一個兒子呢。她只有權力幫著他登上皇位。
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殷皇后儘量讓自己放柔了聲音說道:“浩兒,你也不要暗恨母后逼得你太緊,實在是現在情勢對咱們越來越不利,若是想要那個位置,必須要付出更多。”
“是,母后,”軒轅浩點頭,在心中卻禁不住嘆了一口氣。自從記事開始他就知道自己要做皇上,所以也就一直遵循著薛皇后的指導一直努力。可現在,他越來越感覺到疲憊,有時看看四皇子軒轅渝,只感覺他雖然是自己的對手,但比自己確實輕鬆多了。
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那些不用做皇帝的兄弟,起碼他們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而見軒轅浩說了這句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