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很好!‘回玄月’!”黑夜中的低喝和一閃而逝的半月形劍光,幾乎撕開了那漆黑的霧。

“啊啊啊!‘天魔劫拳—十方魔剎!’”這是他蛢命狀態下最強一招,他使用了‘天魔解體法’,必死無疑,他要以命搏命。

劍光撕裂一切,率先割破了那人的喉嚨,但那一雙鐵拳,毫無減弱的轟在了後者高瘦的身體上。

“撲哧”一聲,那雙拳徑直穿過那不算寬廣的胸膛,卻沒有帶出一絲血跡。

“赫赫……撲通!”終於,他不甘的倒下了。

身體搖晃一下,這高瘦人影化成黑霧融入夜色中,馬車再次出發了。

原來,在最後以傷換傷的關頭,高瘦年輕人將胸口霧化,以空空的胸膛迎接對方的這一拳,當然不會有事,當然,不可避免的震傷在所難免。

餘蓮依沒敢看到最後,進到了馬車,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大驚出聲。這時寧雨飛剛進入入定,坐著一動不動。斗笠人早已準備好,在那兩人打完之後,就已經打馬出發了,馬車繼續前行,留下除了血腥味外變得更加死寂的樹林,還有更濃的夜色,繼續前行。

卻忽然聽到車中的驚呼聲,他立即止住馬,揭開布簾,看向車內,卻迎來一陣撲鼻的血腥味。

“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渾厚,帶著讓人信服的力量。

“不知道,我進來就聞到了血的味道,發現他正在入定,似乎剛才岔氣了。”餘蓮依正用玉手搭在寧雨飛的額頭,在他心臟和頸部輕輕觸了幾下。她絲毫未覺有何不妥之處,反而為沒發現寧雨飛的危險而鬆了口氣。

“嗯,應該是在練功的時候受到了那魔門外門長老的氣勢衝擊,氣脈混亂,竟然只是吐了口血,看來他也是個少見的武學天才。”

“什麼嘛,都二十好幾了,還沒到四重天,這也算天才?”餘蓮依嘟嘴不服氣,她在十七八歲達到四重天,卻從未被表揚,這人比她差遠了好嗎!

“你還別不服氣,天賦這個東西,不在於一時之間的優劣,而是心性與堅韌。看這小子倒是可造之材,差點經脈盡斷,居然一聲不吭就過去了,真是了不起的堅韌啊,你們姐弟倆其他都很好,但在這方面就要差多了。你們還小,還要經歷磨練才行!”少有的,斗笠人一次性說了這麼長一句話。

“好啦,桑明師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師父也不是沒說過。放心吧,我們雖沒有經歷過磨難,但我們有仇恨,只要是為了報仇,就算是人間最苦的苦,我也願意吃!”餘蓮依恍然變了個人似的,讓得斗笠人也是心中大讚。

“你再睡會兒吧,明天還要以花魁的身份去為梁中書表演,這是一個機會,不要出問題。”

“嗯!”

馬車再次出發,天色已經到了最黑的時候,天上的星星也都不見了。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距離大名,已不足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