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吐,這兩日總算是好了些。

可整個人仍舊顯得甚是萎靡不振,全然沒有了大遼名將的威儀與氣概。

不過現在,他也是強撐著開始披掛起自己的衣甲,維護他身為大遼國東都統的威嚴。

“殿下,殿下,方指揮使遣人來報,已經可以看到港口燈塔的燈光了……”

此刻,艙門被叩響,艙外傳來了呼喚聲。

“燈塔?那又是何物……”

在這艘宋國戰艦上,已經見識過了不少新奇事物的遼國晉王忍不住小聲地嘟囔了起來。

很快,耶律敖盧斡裹著厚實的皮裘走到了甲板之上。

遠遠的,就看到了西南方向,一道光芒,緩慢地在漆黑的夜空中掃過。

此刻不遠處傳來了宋軍水師將士的呼喝之聲,戰艦的桅杆上,正安裝著一盞模樣古怪的燈籠。

裡邊的火光,在夜色中顯得分外的明亮。

很快,原本是在海面上緩緩移動的那道光芒,彷彿發現了目標一般,開始朝著這邊晃了過來。

“怕是那所謂的燈塔,距離咱們至少得有個二十里地吧,居然能夠在這樣一望無垠的大海上,而且還是黑夜裡精準的發現咱們。”

“看來宋國水師,為諸國之最,果然誠不欺我……”

耶律餘睹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忍不住小聲地低喃道。

一旁的蕭思遠忍不住撇了撇嘴,水師,大遼有水師?

也不是沒有,只是遼國的水師舟船,跟宋國的這些鉅艦相比起來,簡直就像是耗子跟猛虎一般的分別。

蕭思遠可是猶記得自己當初被宋人送到了辰州,初見宋國的戰艦之時。

那種深深被震撼到無以復加的心情,自今仍舊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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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放過了方指揮他們的戰船,距離港口已不足二十里。”

收到了稟報,高璋理了理自己身上的官服,外面穿上了一件厚實的大衣,這才快步離開了溫暖舒服的屋子,朝著裡許外的碼頭行去。

而苗履也是第一時間下達了軍令,一干大宋精銳開始趕赴碼頭。

這些大宋精銳那身鐵甲外面,就是一件厚實的軍大衣,每一位將士都戴著厚實的棉手套,保證他們在這樣的嚴寒中久呆不至於出現凍傷。

順便也讓那些遼國人好好的欣賞一下現如今大宋將士的裝備。

這些完備到從頭到腳的大宋制式冬裝,才是高璋當初敢於在西北嚴冬率軍出擊,直搗西夏國都的憑依。

等到高璋等人來到了碼頭跟前之時,那已經亮起了戰艦上所有燈火的戰艦,正在朝著這邊飛馳而來。

晉王耶律敖盧斡站在甲板上,看著那此刻燈火次第點亮之後,顯得十分亮堂的整個碼頭。

哪怕是有狂風在呼號,可是碼頭上那些高高立起的柱子上方的燈火,卻顯得那樣的溫暖與安祥。

而在碼頭上,還有更多的火光,讓耶律敖盧斡看清楚了那些正在迎候自己宋國官兵,更看到了被火光所簇擁的幾位宋國要員。

而那些宋國文武之中,居然有一位年輕得過份的紫袍年輕人,安然地站在中央位置。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耶律敖盧斡投來的目光,旋即露出了一個很有親和力的笑容。

看著那艘終於緩緩停靠到了碼頭上的戰艦,方臘滿臉興奮地當先引路。

身後邊的正是遼國晉王耶律敖盧斡,以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蕭思遠,還有那位遼國名將東部都統耶律餘睹等人幹人等。

高璋笑眯眯微微側頭,朝著身邊的趙押班低聲吩咐了兩句。

吩咐完之後,高璋這才向前行了數步,笑眯眯地迎上了已然主動先向自己施禮的遼國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