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矜持一笑答道。
“你替咱家回稟官家,此事已成.”
“就這?”李彥一臉懵逼地看著楊戩。
“不然呢?”楊戩不樂意地瞪了李彥一眼。
“怎麼,莫非你還想從咱家這裡打聽是什麼事不成?”
李彥低眉順眼地道。
“看您說的,咱家也就只是好奇,不知道官家給您安排了什麼樣的事情,如此神秘.”
楊戩呵呵一樂,大手輕拍了拍這位總想暗戳戳地在自己背後使壞的競爭者,不陰不陽地道。
“自己去問官家吧,官家若允,伱自然知曉。
官家不允,給咱家十個膽,也不敢洩露一字半句.”
看到楊戩轉身而去的背影,李彥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
呸的一口唾沫星子噴出,可惜楊戩那老狗離得太遠,實在是沒辦法唾到他身上。
“老狗,你且得意,總有風水輪流傳的機會。
到時候倒要看看,你這老狗怎麼過來求咱.”
李彥黑著臉,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此地,而已經即將進屋的楊戩一回頭,眼角的餘光掃過那李彥匆匆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此刻,官家身邊還有一位中官正在侍候,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官家那留於案几上的墨寶。
藏在袖中的手指頭,默默地憑空臨摹著,想象自己有隻筆,正在練習著官家獨創的瘦金體。
而這位則是排序在那楊戩與李彥之後的三號中官梁師成。
至於童貫,那位已然憑建軍功,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宦官之路。
這是他們三人可望而不可及地道路,畢竟他們對於軍略這些玩意一竅不通。
但是勾心鬥角,拿捏人心,卻不相伯仲。
奈何那楊戩手段高明,在潛邸時,就深得當時還是少年端王的官家的寵信。
以致於他梁某人與那李彥,只能憋屈地位居於楊戩之下。
相比起李彥,梁師成自認更有腦子,更有才華學識。
特別是官家獨創出了那瘦金體之後,他梁某人,就一直私底下悄悄地苦練官家獨創字型。
奈何,自己天賦有限,至今還未能練習純熟,不過樑師成相信水滴石穿。
只要自己勤學苦練,終有一日,定能將瘦金體練得可登大雅之堂,藉此而得到官家的喜愛。
到那時候,嘿嘿嘿,多才多藝的官家,肯定更喜歡有才華,又能夠有一筆漂亮瘦金體的心腹宦官。
而非是那李彥那等成日只想著如何獻媚討好官家,想著如何撈錢的痴蠢之輩。
剛想到李彥,就看到了那李彥快步行來,湊到了官家的跟前低語。
聽到那邊大事已成,官家趙佶哪裡還忍耐得住,當即快步走出了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