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禾早已泣不成聲,語無倫次地嗚咽著:“你、我……嗚嗚嗚~哇—”

她訝異又心疼,同時非常自責,那些難熬的時光,她一點都沒參與,自己在思念之餘還總是附加幾句壞話,她不是聖人,她會偷偷罵他,有時還調侃挖苦他……

“別哭。”

“嗚嗚嗚~哇哇哇—”夏木安越安慰,她無顏面對哭得越大聲。

男生顧不得其他,伸手給她擦眼淚,“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冰涼的指腹觸到滾燙的熱淚,夏木安更為揪心,他沒想過她會哭得這麼厲害,便跟著紅了眼眶……

若非因為自己,恐怕她一年也流不了這麼多淚。

南禾感受到他指尖的輕柔,閉著眼搖頭,“沒關係,比十七歲更加光芒萬丈的夏木安,沒關係!”

……

過了很久,南禾終於平復過來,她想起來問:“昨天才抓完嗎?”

夏木安:“對,有一個人監視你,昨天準備等你下地鐵後在路上報復你,警察在地鐵口埋伏把他抓了。”

“那個跟蹤犯?”

“是,一個黑衣服的男人。”

南禾驚訝:“我昨天在地鐵上注意到他了,還覺得有點像你,出站的時候我一直盯著他看,他就自己走了。”

“你真的覺得像我?”

夏木安有些鬱悶,那人除了身高毫無可取之處,哪裡像他?

南禾急中生智,撿好聽的說:“像……像你一樣高,沒你好看。”

夏木安目露懷疑:“可是他戴著口罩,你能看見長相嗎?”

“我就是知道,你不相信?”

“信,你說什麼都信!”

南禾看他笑得開心,她輕輕叫了一聲,“夏木安?”

“嗯?”男生聚焦視線。

“謝謝你救了我。”

“不用謝,是我害你差點出事,對不起。”

南禾仰起頭看向他,梨渦淺淺:“沒關係。”

夏木安很驚喜與南禾的相處能變得這般親近與自然,換作以前,大多是疏離的,那時太過青澀,那時顧慮太多,那時並非天作之合……

現在,時間改變了一切,愛與思念如薺草般瘋長,大家都長大了。

長大,真好。

……

對於夏木安的經歷,南禾依舊好奇:“那個人販子團伙什麼情況啊?”

“團伙二十多人,作案二十多起,其中命案四起,老大叫王小剛,年幼家中失火變成孤兒被收養,養父去世後就走入極端;

我壞了他的好事,他就派人在嶙川送信恐嚇我爸媽,在錦垣賣劇毒的駝奶想毒死我,後又密謀入室殺害……不過我都化險為夷;

後來臥底警察打探到他六月末要回來給他養父修墳,警察埋伏好就把他抓了,當時我以為高枕無憂,結果王小剛卻說還派了人報復你,但不肯說出實情,這一個月我就在跟他周旋,直到昨天塵埃落定。”

實在是駭人聽聞,南禾氣憤道:“簡直喪心病狂,應該全部槍斃,王小剛打成篩子。”

“是吧?我也這麼認為,我當時祝他不得好死。”

南禾默默伸出大拇指遞到他面前,“很棒。”

“不過他為什麼知道我的存在,你不是沒跟我見過面嗎?”

夏木安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畢業回來那天,我去你們博物館門口偷偷看了你下班,正好被盯上了。”

“你……經常這樣?”南禾後仰,露出審視的神情。

夏木安慌忙擺手,“不不不,我沒有,那次是沒忍住,因為&%$#……”

“因為什麼?”

“因為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