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是砸鍋賣鐵也要供著她一路上大學的。”

“我呸,陸愛珍你哄三歲小孩子呢?這空口白牙的話誰還能真信?她夏媛想帶著我們蘇家的血脈進陸家的門,她就是做夢。”

陳菊香噴著唾沫一臉的兇惡,但是她究竟還是沒敢真的不管不顧的推開她上前。她不敢跟陸愛珍真的打起來,這個婆娘為人潑辣不說,最重要的是她還有五個人粗馬大的兒子她惹不起。但是動手不行,打嘴仗她可不願意落後。

“她夏媛進了我們家就生是我們蘇家的人,死了也還得是我們蘇家的鬼。就得給我兒子守著,要給我們做牛當馬--這是她欠了我們的。只能跟我兒子埋在一塊兒。”

“嘖,你們蘇家這是多高的門第啊?比舊社會的地主惡霸還霸道?你陳菊香以為自己是誰?天王老子?”

陸愛珍儘管扯著嘴角在冷笑,但是心裡卻沒有多少底氣,反擊的力度就顯得弱了。主要剛才夏媛的話她也聽見了,只怕這一回又要讓姓蘇的一家子得意了。

她心裡一時也覺得無力起來。

要早幾年這陳菊香敢明目張膽的這樣說,就能被揪著去批鬥,讓大家用爛菜葉小石塊砸她,倒是可惜如今不興這個了。

“陸嬸子,這是我們蘇家的家務事,你還是讓一讓的好,我們蘇家的骨肉不明不白的被夏媛那個賤人害了,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陳菊香那個嫁到縣城裡去的,一直覺得自個高人一等的二閨女蘇花兒,站出來朝著陸愛珍仰脖子囔道。也不知道老孃怕她什麼?他們帶來的人多直接開打就是,難道還能吃虧了?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對我這樣說話?你不過一個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是整天都吃的大糞才一身臭烘烘的到處噴糞?你叫的誰賤人?要我說你這個害了親哥性命的才是賤人才對。”

陸愛珍按住差點要暴起的陸愛國的冷笑連連,嘴裡也不再客氣。

夏媛的前頭丈夫蘇家老大是個愚孝的。他聽了他老孃的吩咐去給在縣裡的妹妹送糧食,結果走了幾個小時的山路到了他妹子家,最後連口飯都沒得吃就被打發回來,結果又餓又累半夜摸著黑掉進村口的水渠裡去丟了性命。這在村裡是人盡皆知的。

結果他老蘇家的人反而有臉倒打一耙子,硬是把事情說成是夏媛命硬克了蘇老大,黑嘴白牙,顛倒黑白整天把夏媛欠了他們老蘇家的掛在嘴裡。

平時除了上門討要養老費,還動不動就去搬東西要錢。只要一聽說夏媛得了點錢或是什麼東西都要去搶來。理由是就算蘇老大死了,但是他有老婆孩子留下來,他老婆孩子就應該把他的那份孝心繼續下去。

不止如此,陳菊香平日裡也不知道怎麼對夏媛家的孩子洗腦的,弄得孩子仇視自己的媽媽,一心一意的向著奶奶。就連家裡有了點什麼好吃的東西都能跑去通風報信把奶奶招來,讓陳菊香把煮好的東西連鍋端走。

可憐夏媛性子軟,孃家太遠沒有依靠,女兒又被人糊弄成這樣,成了她最大的軟肋。

村裡的人背後提起誰不同情,不為夏媛嘆一聲。可是夏媛畢竟在村裡沒根基,大家也犯不著真為了她得罪蘇老六一大家子。所以大家也不會把這話都搬到明面上來說。但是別人怕她可不怕。

“你,你,你......”蘇花兒在家裡仗著得寵一貫橫慣了的,此時一聽到有人戳到自己的心病怎麼忍得了,於是挽著袖子就要衝過去。

陳菊香在旁邊好歹還有點理智,趕緊一把扯住自家的閨女。這個陳愛正珍的五個兒子都是遠近聞名的大孝子,還蠻橫不講理的那種。

自己女兒要是真的把他們的老孃給打了怎麼可能善了?到時候女兒拍拍屁股回去了,自己和小兒子就要遭報復了。所以此時即使她也是恨得牙癢癢的,卻不敢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