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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軍事基地,會議室。

身穿軍裝,一頭白髮的老人坐在方桌的一端,目光一一掃過坐在方桌兩側正襟危坐的軍中高層。

老人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之後嘆了口氣,有些抱怨地說:“我說,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軍中大佬,遇到點事情還要麻煩我這個小老頭,你們這麼做合適麼?”

坐在左側方桌首位的中年男人頗為無奈地說:

“黃老,不是我們要麻煩您啊,而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我們一時拿不定主意,這才請您過來幫我們出謀劃策啊!”

他口中的黃老名為黃澤韜,年輕的時候曾跟李嘉伯一起奮鬥在前線,有勇有謀,為守護華夏和平做出重大貢獻。

黃澤韜因身體原因早在五年前就退到了幕後,一般也很少過問軍中的事情,基本上每天就是喝喝茶,曬曬太陽,與老伴一起種種花。

與黃澤韜說話的這個中年男人名為趙雲瀾,是個上將,立下過赫赫戰功,曾經揹著一個嬰兒在眾多喪屍的包圍下殺出一片血路,也曾在不攜帶任何熱武器,只攜帶一柄長刀的情況下,在喪屍群中殺了個七進七出,“現世小趙雲”這個稱號就在軍中流傳開來。

黃澤韜說:“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來的路上已經看過資料了,許海峰被列為失蹤,繼續讓調查小組調查不就好了嘛”

趙雲瀾撓了撓頭,說:“那個黃老,其實不止這一件事情……”

黃澤韜放下茶杯,看向趙雲瀾:“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昨晚,寶雞軍事基地一辦公樓發生爆炸,高晟殉職,十幾人受傷。據調查小組傳回來的簡報,爆炸原因初步猜測為小型混能球。當晚值班的戰士說,張懷民曾來訪過,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出來。另外,調查小組檢測過爆炸現場後,確認高晟屍骨無存。”趙雲瀾說,“還有一號實訓營,兩天後將會遭遇特殊生命體。”

黃澤韜聽完,微微皺起眉頭:“張懷民現在人在哪兒?”

趙雲瀾說:“我們呼叫了各種監測手段,始終查不到張懷民的下落。”

“此事持續讓人跟進,我還真不信有人能在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黃澤韜說,“說說一號實訓營的事情。”

“是這樣的,昨晚一號實訓營內有一學員疑似被特殊生命體附體,與另一學員進行搏鬥,搏鬥結束後,疑似被附體的學員說:‘血月當空,萬魂復生’。”趙雲瀾說,“兩名學員的資料實訓營地那邊已經傳送過來了。”

趙雲瀾的話音剛落,桌面中心的花盆之中投射出一道光幕,光幕上顯示著陳厭和程嘉鶴的照片以及個人資料。

“被附體的學生名叫程嘉鶴,在被收養前一直在費城孤兒院,後被程牧收養。另一學員名叫陳厭……”

黃澤韜打斷趙雲瀾:“我還沒到那種老眼昏花的程度,上面那麼大的字我還是能看見的。”

片刻之後,黃澤韜看完了兩個人的資料。

“這個陳厭是不是陳至的孩子?”黃澤韜問。

“是,他的真實資料被封存在檔案室,我們無權檢視,只能調出他在孤兒院以後的資料。”

“一號實訓營的總教官是誰?”黃澤韜又問。

“任長安。”趙雲瀾回答。

黃澤韜用枯黃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眼眸微微眯起,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黃澤韜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們去找李嘉伯吧,把實訓營的位置發給他,讓他親自去一趟,就說是我讓他去的。”

在場高層互相對視一眼,有人幽幽地說:

“李老他就在那裡,他打電話來說是要我們找你,把實訓營位置發給你,讓你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