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聽的一哆嗦,用手托住下巴,感覺到溫熱的安全感後,繼續接著聽著賀禹敘述。
“我們被人全時段監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剛開始那一段時間很痛苦,很黑暗,但漸漸的,我們五人變得麻木,各種酷刑用在我們身上也覺得不痛不癢,而魔族見慣了我們這些麻木的臉,也漸漸覺得沒了意思。
之後便對我們。。。。”
賀禹止住了話語,咬著牙,身體忍不住顫抖,像是回想起很恐怖的事情,黑牛心疼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拍了拍賀禹的肩膀,賀禹身子微微停頓,黑牛的精神力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漸漸的,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賀禹向黑牛點了點頭,扯出笑臉,只是這笑臉格外蒼白。
“魔王對我們沒了興趣,便將我們五人丟入了一座用暖春石蓋成的房子裡,暖春石通常被用來放在新婚的床上,有催情,保子的效用,起初我們五人並不以為意,有什麼還能比他們的酷刑更糟糕的呢?至少當時的我們是這樣想的。
只是我們當走進這個房子,被眼前的一切深深的震驚了!這裡有很多床,全部都是用暖春石打造而成,有很多床上栓著和我們一樣的仙族,還有很多精靈,此時正齊齊的用痛苦的眼神看著我們,身為仙域聖子,看到同胞被如此這般對待,麻木的心有了知覺,是憤怒!是不甘!還是絕望?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但我知道,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
曾經年少輕狂的我們,再次鼓起勇氣,拖著殘敗的身體,想和這些魔族計程車兵拼命,卻被這些士兵輕而易舉的掐住了脖子,士兵掐著我們的脖子緩緩抬高,嘲諷的聲音如惡魔的低語,他們掐著我們脖子說的那番話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他們大聲喊著。
兄弟們!這些可是仙族的聖子!可別玩壞了!魔王大人還很重視的!
接下來,他們把我們帶到很顯眼的地方,我看不到,我只能看到他們,身為聖子的我們,承受過了酷刑,卻承受不了同胞們漸漸絕望的眼神,魔域計程車兵們高喊著我們的身份,桀驁不馴的我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我們被囚禁在暖春石的房子裡,過著牲畜般的生活,這樣的日子過得很久,久到我都快忘記了自己仙域聖子的身份。
直到有一天,他們將我的另外兩個兄弟拖了出去,嘴裡說著 虛空怒雷,雙域之子,我才恍然大悟,魔王我們囚禁於此,無非只是為了強行誕生雙域之子,而我們聖子修為頗高,重複利用的可能性自然是比普通的族人要大,所以才會如此煞費心思。
那日我聽到了 恐怖的雷聲,也再也沒見過我那兩個兄弟。
回來的只有那兩個拖他們走計程車兵,邊走邊罵。
“什麼狗屁聖子,一道雷都挨不住,還敢稱自己為聖子。”
他們並沒有刻意的避開我們剩下的三人,所以我們聽了個真切,遭受凌辱這麼久的我們,第一次流了淚, 不為現在的處境,只為祭奠那時一同意氣風發的少年。
殘酷的日子還是繼續著
並沒有多少日子,我也被同樣的人拖了出去,我對著剩餘的兩人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終於解脫了。
他們痛苦的眼中包含著不捨與慶幸,送我出了門。
再見天日的我沒有任何情緒,只希望那怒雷能給我一個痛快,結束這讓我痛苦的一生。
我看到一個魔域女人大著肚子正在生產,黑色的天空上,空間隱隱裂開,黑色的怒雷帶著恐怖的威壓蠢蠢欲動。
“哇……”
嬰兒的啼哭聲降臨於世間,天空中空間 裂縫像是被巨手撕開,漆黑如墨的巨雷帶著驚天的巨響,和滔天的威壓,彷彿在昭告世人,無論是這嬰兒還是這虛空怒雷,都本不該是這世間該存在之